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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許若輕身邊跟著的小廝年哥兒,居然是一身洗得發白的布衣。
以往許家的僕人,雖不至於雲錦加身,但也都是十分精細的棉布,像是許若輕的貼身小廝,那就穿著就更講究了,比起普通商戶之子都不差什麼。
小二哥心中百轉千回,許家不就是丟失了一批布料而已,這許夫郎怎麼就一副落魄的模樣?
不對勁,不對勁。
那許家的贅妻不是最疼愛這許夫郎了嗎?
而且,以前許家招贅妻,他們看熱鬧,看著兩人的感情挺好的,那贅妻也潔身自好,從不去煙花柳巷。
這許夫郎幾年無所出,母父去了之後,還主動給自己的贅妻納了幾房側室。
當時他還聽上京裡的那些貴公子聊起過這個事情,說那贅妻起初是百般不願,最後妥協,也只是希望能給許家留後。
畢竟贅妻是入贅,自個兒都得跟著夫家姓,哪怕是有側室,生了孩子也是跟著夫家姓。
這讓不少年輕待嫁的公子都羨慕不已,若不是家裡不允許,他們也想招個一心一意對自己的贅妻了。
小二哥想到雅間裡就坐了個夫郎,嗯,是那贅妻的側室。
這側室在雅間裡挑挑揀揀,還都是最貴的,這正夫郎一身素衣就不說了,還只買兩個便宜的香包。
這那贅妻怕不是寵妾滅夫?估計也沒表面上看著那麼良善啊。
嘖,白眼狼啊,這是。
他等會兒得跟哥兒幾個好好說道說道,以後嫁人一定要擦亮眼睛,瞧這許家公子,招贅妻都還得被欺負。
許若輕見小二哥的神色,就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達到了,當真買了兩個便宜的香包離開,付錢的時候,拿的都還是碎銀子。
這戲做得十分全套。
接著,他又如法炮製,去了上京好幾家貴夫聚集的鋪子。
這一天下來,年哥兒都要看不懂自家公子這是什麼操作了。
布料丟失,確實會損失一筆錢財,但公子也不必如此節約吧?
「年哥兒,你去幫我買一份栗子糕吧。」許若輕看到了一直悄悄跟在他身後的人影。
是許諾風。
他得把年哥兒支開,他道,「我就在前麵茶樓等你,快去吧,好久沒吃那家的栗子糕了。」
年哥兒不疑有他,小跑著去了相隔八條街的糕點鋪子。
茶樓,雅間。
「諾風姐,出來吧。」許若輕倒了兩杯茶水。
許諾風身姿皎潔地從窗戶裡飛了進來,此刻她正一臉怒容,「那畜生竟如此對你?」
她看到阿輕一身素衣,身上連一點配飾都沒有,臉上更是素麵朝天,她心疼極了。
她從小看著長大的阿輕,就應該被嬌養著,住最好的房子,穿最好的衣裳,戴最華貴的首飾。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許若輕淺笑了一聲,「諾風姐,我是故意的。」
瞬間,許諾風便想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心中有些差異,阿輕原本那麼單純,是如何想到這種法子的?
還有布料?
許諾風頓時一驚,顧不得什麼禮儀,立馬抓住了阿輕的手臂,「阿輕,你老實告訴我,布料失竊,是不是跟你有關。」
「是啊。」許若輕坦蕩的承認了,「但是,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不能跟你說,你也別問,我只能告訴你,我很安全,絕對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許諾風定定的看著他,她看到了阿輕眼中的執著和對那畜生的恨意。
半晌後,她放開手,「阿輕,我不希望你涉嫌。」
「不危險。」許若輕眉眼彎彎,「我今天想跟諾風姐談一樁買賣。」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