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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諶腳下微動,他看向文宣帝,文宣帝亦抬頭看向他。 父子目光對視,傅諶上前一步,驟然跪下,「請陛下,查明此事。」
他不再稱呼父皇,喊著「陛下」。
文宣帝心中那道防線忽然突破,安婕妤看向皇帝,明白他做好了決定。 她起身跪地:「陛下,臣妾雖不知當年事情真相如何,當臣妾一直相信先皇后的為人。若沒有先皇后,臣妾和瑾兒早已命喪黃泉。所以,請陛下查明當年之事,若真有人陷害,定要還先皇后一個公道。」
「事情這般久遠,如何去查?」穎昭儀無心地問道。
「事情久遠,但當年的人都在。臣妾記得清楚,當時為榮貴妃診治的崔太醫如今尚在宮中。這些年他亦只為貴妃娘娘診脈。」
「崔太醫,崔塵。難道是當初貴妃娘娘險些嫁過去的崔家?」穎昭儀意識到不對,刻意壓低最後一句話。
但在場的人無一沒聽見。
文宣帝命懸密林時,人人皆以為他已喪命。 當時戚家更是意欲讓榮貴妃嫁入崔家,只是榮貴妃寧死不嫁,才等到文宣帝歸來。
但不管怎麼說,崔塵都差點迎娶榮貴妃。
「陛下,臣妾這些年一直在暗中查探當年之事,曾僥倖在太醫院翻出幾張崔太醫當年開過的藥方。陛下若想看,臣妾即刻命人送過來。」
榮貴妃聞言,驟然抓緊衣角。 文宣帝看著她略帶慌張的樣子,最後一絲猶疑消失。
「將藥方送過來。」
安婕妤命人送來藥方,藥方剛到,李太醫也匆匆趕過來。
「下官見過陛下。」 「起吧,你來得正好。這裡有幾張藥方,你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妥。」
李太醫接過陳舊的藥方,他細細看去,越看越心驚。 「陛下,下官想知道這藥方是作何用途?」
「這是保胎用的藥方,有何問題?」文宣帝沒有直言。
李太醫猶疑一會兒,拱手道:「回陛下,這藥方看似是保胎。但藥量過重,其中一味藥寒性又太重。若是孕婦久喝此藥,恐怕難保胎兒。」
「難道真是貴妃娘娘陷害先皇后,貴妃娘娘怎麼能這麼狠心對待自己的孩子?」穎昭儀掩唇驚道。
「陛下,這是崔太醫最近開過的藥方。」 夏安將幾張藥方遞到文宣帝面前,藥方上字跡相同,一人所寫。
文宣帝看著幾張藥方,沉默良久忽然笑了一聲。 他緩慢起身,一步步走向榮貴妃。他站在她面前,看著她沉默的樣子,「怎麼,不反駁了?」但
「臣妾無話可說。」 事已至此,辯駁再多又有何用處?
榮貴妃不是傻子,她知道她是走進別人的圈套。 今日這場戲,本就是衝著她而來。
「毒婦!」 文宣帝一巴掌扇在榮貴妃的臉頰上,她被打得爬伏在地。
平瑤趕緊扶起她,她推開平瑤的手,抬頭看向文宣帝,「我是毒婦,那陛下呢?臣妾當初不過順著你的心意罷了……」
「你還敢胡言亂語!」文宣帝又一巴掌打過去。
榮貴妃嘴角滲血,她嗤笑一聲低下頭,不再看文宣帝。 「事情真相既已查清楚,陛下處置吧。」
「你……」文宣帝手指顫抖地指向榮貴妃。 他正要說什麼,忽然,一聲驚叫在擷芳殿外響起。
「怎麼回事!」夏安厲聲向外問道。 幾個小太監趕緊跑去檢視,很快又跌跌撞撞跑回來。
「外面發生什麼了?」 「回陛下,側殿,側殿……」 「側殿怎麼了?」 「二皇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