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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翻遍了閻鬼城再去找，也都是一樣的。&rdo;閻三天帶著氣出了門，走到門框處，&ldo;別死在我這兒，不指望你報恩，別給我惹麻煩就行。&rdo;

&ldo;你們也出去。&rdo;

楊毅沉和李今不動。

&ldo;我主公的身份也命令不動你們了是嗎?&rdo;

樊擎的話沒有慍怒，只是冰冷，越這樣冷越讓楊毅沉和李今沒有反抗的餘地。李今跟著楊毅沉守在門外看著他們。

樊擎繼續替鍾離木川擦著不住湧出的淚水，&ldo;我知道，你早就醒了，是不是&rdo;

鍾離木川聽了這話緩緩睜眼，眼眶裡濕得彷彿洗過一般，睫毛上還沾著小水珠，他就這樣望著樊擎，像是把全世界最乾淨又最堅定的東西盛在了眼眸裡。&ldo;答應我，不要為了我幹傻事。&rdo;

&ldo;你早就知道了是嗎?所以才不讓我帶你來求醫。&rdo;

&ldo;是，我自己親手種下的，自然知道會有這後果，只是未料到它來的如此快。我們，&rdo;鍾離木川哽咽住，&ldo;我們才在月下拜過天地，我們本該有很長的一生的。&rdo;

樊擎輕輕趴在鍾離木川身上，一隻手撫摸著他的頭髮，&ldo;我不想你離開我，如果我用自己的命換你，你會開心嗎?&rdo;

&ldo;你知道的，如果你這樣做了，我就算得了這條命也會恨它，折磨它，你想看到我餘生都在作賤自己中度過嗎?&rdo;

&ldo;不要，我不要&rdo;樊擎終於忍不住，眼淚連帶鼻涕往下掉，&ldo;我不要，可我也不要你死。&rdo;

鍾離木川靜默著想了片刻，&ldo;讓我們好好告個別，放我走好嗎?&rdo;

&ldo;不要，不要，我不要放，不放。&rdo;樊擎的手臂緊緊抱住鍾離木川的頭。

&ldo;你先起來。&rdo;

頓了片刻，樊擎起身，臉上一片狼藉，樊擎輕輕一笑，&ldo;臉上給擦一擦。&rdo;

樊擎抽出衣襟裡的手巾擦了擦眼淚和鼻涕。

&ldo;擎兒，我的時間不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睡過去。我們都冷靜地想一下，生死由天，一命換一命本就是有違天命的。&rdo;

&ldo;或許，我可以讓你好了以後忘記我，這樣你就不會再痛苦，可以好好生活了。&rdo;樊擎眼睛發亮，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一線希望。

&ldo;沒了我們的記憶，你給我這一具軀殼又有何意義呢?&rdo;鍾離木川眼角淌淚，他閉上眼睛，微微皺眉。

&ldo;怎麼了，是又想睡了嗎?&rdo;樊擎俯下身子問他。

&ldo;沒事，&rdo;鍾離木川睜眼，&ldo;擎兒，你知道嗎，有時候，被留下的人反而才是最苦的。你若是真懂了這個道理，你便不會執意要把命給我。&rdo;鍾離木川又哽咽，&ldo;讓我自私一這一回好嗎?讓我先走。&rdo;

樊擎呆呆地眨了幾下眼，他的木川師父說得一點也沒錯，也許他執意想要把命換給他的木川師父，有一點也是害怕自己一人熬過那些孤寂的歲月，可他又如何忍心讓他的木川師父煎熬呢?

他的手撫上鍾離木川的額頭，深情地望著鍾離木川，&ldo;好，我答應你。自己好好活著。&rdo;

&ldo;好，&rdo;鍾離木川鼻子一酸，眼淚又滑下來，&ldo;若是有什麼湯藥我斷是不喝的，我在那邊等你，你也不用急著來找我，我等得起。&rdo;

&ldo;好，你在那邊乖乖等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