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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也知道,你姐姐已經不在了,我不能讓你再有閃失。&rdo;
侯豐一把揪住樊擎的衣襟,把他逼到院牆上,眼神兇極了,&ldo;別和我提我姐姐!你和你那師父幹的好事別以為我不知道。&rdo;
樊擎不敢相信,眼眶微微放大,整個人瞬間屏住了呼吸,&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ldo;你以為呢!就你乾的那點破事,你以為姐姐不知道嗎?大婚當夜在院子裡吻別的男人,&rdo;侯豐氣憤地扭頭冷笑一聲,彷彿要把口水吐在樊擎的臉上,他咬牙切齒道,&ldo;要是我,我非得在當晚就殺了你。可她呢,她不但體諒你,還因為你被抓痛心過度丟了命!&rdo;
樊擎心中的愧疚頓時溢滿了整顆心臟,原來侯禮芝什麼都知道,那那天他從侯府離開的時候,侯禮芝還勸他帶上木川師父,原來她是故意的。樊擎不知所措,眼眶泛紅,&ldo;對不起,我真沒想到,&rdo;樊擎的話未說完,就被侯豐又揪著朝牆上猛地一撞。
&ldo;別和我說,要想賠罪,就死了以後去地下親自對姐姐說吧。&rdo;
侯豐心裡也受不住了,從小到大,家裡最疼他的就是姐姐,他很小的時候恨姐姐搶走了父母的喜愛,可姐姐卻一直都對他比對自己還要好。姐姐是全家最懂他的人,如今卻因為這一樁婚事喪了命。侯豐不想再談論這傷心事,甩開樊擎轉身要逃離這裡。
&ldo;侯豐,&rdo;
侯豐停住腳步。
&ldo;我對不起你姐姐是事實,我欠你姐姐人情,也欠你們侯家人情,所以我更不可能讓你去上戰場的。明天,你就守著磨城就好。&rdo;
樊擎看著侯豐沒有理睬他就離去的背影,心中覺得空落落的。要是當年他沒有那麼自私娶了侯禮芝,侯禮芝的命運會不會不一樣呢?
孤寂的都留宮殿,宮門倏地被推開,一人騎著一匹馬闖了進來,那是傳信的使者。
他帶來的不是信箋,而是磨薩的人頭。
阿鷹不知道盒子裡裝的是什麼,來人只說是磨薩交與磨戩的。
磨戩這幾日都在宮殿的後花園裡靜坐,他自以為自己最愛權位,自以為比愛磨薩還要愛,可當這座城池真的到了他手上時,心裡卻又無盡地空虛了起來。他在等,在等磨薩回來。他不敢動兵,害怕傷到磨薩,卻又遲遲不甘心動筆寫那封信‐‐用都留一座城換磨薩一人。
阿鷹的腳步像是地獄使者的鬼步,悄悄地踩過花園的小徑,捧來最可怕的東西,直要勾走磨戩的魂魄。
&ldo;大公子,那邊派人送來了磨將軍的東西,說是磨將軍讓交給你的。&rdo;
磨戩眼睛一亮,&ldo;什麼!快拿來給我。&rdo;
盒子乖乖地安放在磨戩的腿上,磨戩的手微微顫抖著掀開盒蓋,&ldo;會是什麼呢?&rdo;磨戩這樣想著,等盒蓋剛露出一條細縫,&ldo;呵‐‐&rdo;盒蓋趕忙又掉下合起。
磨戩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屏住呼吸迅速開啟盒蓋,盒蓋大敞著,裡面分毫不差的放著磨薩的頭顱。
磨戩的胸脯不受控制地起伏著,像是被兩個方向的暴風撕扯著。眼睛緊緊閉著,像是做了噩夢一般,一隻手扶住盒子,另一隻手則緊緊抓住輪椅的扶柄。
&ldo;大公子,大公子,你怎麼了&rdo;站在一旁的阿鷹趕忙過來輕撫磨戩的背,視線一轉看到了盒子裡磨薩的那張臉,了無生氣的平靜,像是一個從未活過的假模具。
&ldo;看來,磨將軍還是遇害了。&rdo;
磨戩身子朝前傾倒,一大口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