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5 頁)

開始遲鈍、意識混亂。

場面再次轉換、到了醫院，平車在狹長的醫院急救通道里快速移動。雲慕華隱隱約約的感覺看到了一個男人的樣子，手上還纏著厚厚的繃帶，滲出了不少血絲，顯然是臨時包紮、沒處理好的。滿臉焦急的樣子。然後雲慕華感覺到了自己呼吸越來越虛弱，似乎聽到了有人在說“堅持住！”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

雲慕華再次醒來，是在四天後。一睜開眼，就看到了純白色的屋頂，和一隻透著冷光的白熾燈。視線往下，是插著各種管子的軀幹，和還在輸著液的手背。不是重症監護室，而是普通病房。後背部傳來的鈍痛感令雲慕華清醒了不少，她知道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期。感覺到手心裡握著一個呼叫器，雲慕華按動了上面的小按鈕。

很快，幾名醫生和護士就來到了病房。

“感覺怎麼樣？”年輕的醫生開口詢問。

雲慕華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艱難的擠出一個字“疼”，她感覺連呼吸都會牽動到傷口，劇痛不已。

“你受傷部位在後背部、一個在腰椎附近，受到子彈的衝擊，損傷到了脊髓；；另一個是在偏外側，貫穿了整個腹腔，不過沒有傷到內臟。我現在來給你做下檢查。”醫生對傷情做了簡短的描述，開始做檢查。

雲慕華漸漸清醒了過來。隨著醫生的檢查，雲慕華感覺像是失去了雙腿，感覺不到腿的存在。

“醫生，我的腿怎麼了？”雲慕華輕聲詢問，已是滿頭大汗。

“很遺憾的通知你，由於你的脊髓受到損傷，你很有可能會截癱！”醫生頓了一下，緩緩的開口。

剛出去買午飯回來的姜昱昊僵在門口，突然感覺胸口一陣悶。靠著門框才險些沒有跌倒。

雲慕華愣了片刻，抬起眼，滿臉的不可置信“醫生，你是說我以後都站不起來了嗎？”聲音僵硬冰冷，失去了溫度。黑白分明的雙眸裡蓄滿了淚水，是滿滿的震驚還有無法承受這噩耗的痛苦。

剛從外面回來的姜昱昊愣在門口，“醫生，你是說我以後都站不起來了嗎？”雲慕華的話盤旋在他的腦海。幾日的陪床照顧讓他感覺到這個女子骨子裡的堅強，那和他心心念唸的人相似的面孔，像是有著和她相似的性情。明明昏迷不醒，卻讓他有種篤定的信念，她一定會好起來。可是如今她醒過來了，可是，醫生說什麼呢？站不起來？截癱？姜昱昊胸口悶悶的，說不出來的難受。

姜昱昊想到那日，在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被殺人犯抵住太陽穴時，看到她的情景。那張泛著陽光般明媚的笑臉，在直面兇殘的歹徒的時候渾身上下所散發出的獨有的魅力，直直的刺入的姜昱昊的心底，酷似當年的梅子，隱隱的透著一絲張揚。而她眉眼之間的正義和英氣，讓姜昱昊有片刻的恍惚，似是而非。

然後，姜昱昊就看到了那個為了救他奮不顧身的女子身受兩槍，倒在一片血泊了。周圍都是警笛聲，還有匆匆趕來的救護車，以及人群的尖叫聲。手臂上的傷口被姜昱昊忽略了，他只覺得天旋地轉。明明，抓捕罪犯是她的本職工作，可是看到那個酷似自己心心念念，念念不忘的女子的面孔，姜昱昊的心忍不住的抽疼。

“姜老師！”幾個學生匆匆來到姜昱昊身邊，扶住他。顯然都是被嚇哭了，說話間還在低聲抽泣，眼睛都紅紅的。

姜昱昊回過神來，醫生正好過來要給他包紮傷口，他這才感覺都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目光再次觸及不遠處一片血泊中的女子時，一陣膽顫。“你們幾個先回學校吧，我不會有事的，只是小傷。回去之後不要多說，你們這段時間就儘量少出學校吧。”姜昱昊安慰了一下學生，同時又提醒到。然後轉身上了救護車。

“姜先生！”聽到雲慕華清醒的訊息，趕過來的警察過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