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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的頭一個月很是風平浪靜,我也樂得個一個人的清淨,學習效率特別高,我感到夢想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所以我常常是到了深夜仍是苦讀。
房東隔不了多久就來看看,東看看西看看,滿臉堆著笑問我們還住的慣嗎。那笑很讓我不適,總覺得他對我們隱瞞了什麼,是來看看我們出事了沒。每次來都是一會便走,別的也不說什麼,我們也就沒怎麼在意。
可在我們住進來的第二個月的第三天,怪事發生了。
那時正是晚上十一點的樣子。外面天涼,那晚的風也邪乎,較往時的大得多,老把窗子吹得&ldo;旁旁&rdo;響。我放下書站起了身,走去關上了窗子。就在我閉緊窗子的一剎那,天花板上的燈忽得閃了一下,然後便不住地晃了起來。我也沒在意,以為是風吹的。我搬過椅子,站在上面,舉起手扶了扶那燈。燈是不晃了,可亮度卻降了下來,就象是k房裡的燈被客人調過了般。燈光一下子變得幽幽的,和窗外的漆黑一片倒是銜接的很好。
我也不關這麼多了,我關心的是我今天的任務尚未完成。既然亮度還能讓我接受,也便作罷。我搬回椅子,繼續做我的習題。
突然,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腦後輕輕地敲了一下。我轉過頭,所見的只是身後的昏暗,許是小蟲吧,我想。我又繼續做我的題。
過不多久,又是一下。不同的是這次重了些,我能清晰地感到碰擊發出的聲響。我咒罵著那該死的蟲,仍做我的題。
我以為蟲碰了幾次壁後,該知趣飛去了。但是馬上,我的後腦又捱了下敲。我急轉過頭,仍是昏暗,別無他物。我停下了筆,靜靜地聽著房中的聲響。我隱約能聽見木頭&ldo;嘎吱嘎吱&rdo;作響,但卻無源可循。
也許是太累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就在此時,房間的門緩緩的開了,緊接著是&ldo;嚓&rdo;地一聲。我嚇了一大跳,等定下神來一看,哦,原來是我的室友,手裡拿著一部嶄新的柯達相機,&ldo;哈哈,就知道你還沒睡。我借了個相機,今兒個先給你拍一張,明天我們哥倆好好照兩張。&rdo;
我長吁了口氣,&ldo;你啊!!嚇我一大跳,總沒個正經。&rdo;
&ldo;喲,我們的秀才生氣了,好,不鬧了。我也累了,明天我休息,再和你詳談。&rdo;他朝我笑了笑,然後便往床上一倒。他這樣我早已是習以為常了,實習期的學生大多都如此,忙了一天後回到住處便睡。&ldo;哦,我今天聽人說了,今年是凶年,今天又是鬼節,這兩天小心點啊……&rdo;他睡前又加了句,只是聲音越來越小,剛說完沒多久,我就聽到了他的呼嚕聲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仍抄起筆,繼續,作題。
馬上,我再一次清晰地感覺到,我的後腦又捱了一下。
可能是太累了吧,我想。
我放下筆,合上書,順手關了燈。
這天晚上特別靜。夜半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彷彿聽到有一種&ldo;嘎吱嘎吱&rdo;的聲音,好象是房梁吊著東西,而那東西又左搖右晃的。就這樣我在一晚上的&ldo;嘎吱嘎吱&rdo;中睡去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正端坐在書桌前作題。我的室友慌慌張張得奪門而入。&ldo;怎麼了,單位放假了,還是被炒了?&rdo;我很詫異,他不應該這時候回來啊。
他沒理會我的問題:&ldo;我問你,你昨天是不是遇到什麼怪事了?&rdo;他的神色很怪異,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ldo;你指什麼?&rdo;我滿眼狐疑地看著他。
&ldo;譬如,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