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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直接問:「鏡如玉很可怕嗎。」
天樞:「……」
這都什麼破問題啊。
可怕。
能不可怕嗎?
她的身份地位修為哪個拎出來不可怕!!
天樞神色嚴肅起來,鄭重警告他:「燕卿!浮花門門主,不是我們可以妄加議論的。」
「好的。」言卿笑起來,乖乖應下。
天樞又想到他現在的情況,語氣複雜:「燕小公子,雖話不好聽,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渡微答應下這樁婚事,可能只是巧合。他性子冰冷,從未讓人近身。若是回忘情宗……渡微不搭理你,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不過別怕,我們會把你安頓好的。」
高興過頭後天樞冷靜下來,他還是打心眼就覺得,謝應沒把這樁婚事放心上的。為了言卿以後的安全,只能現在先咬咬牙,給他放點狠話。
天樞道:「還有,我勸你不要頂著渡微道侶的稱號出門,盛名之下必有危機。何況,渡微不一定會出手救你。就憑你剛剛的幾個問題,在南澤州都不知道夠死多少次了。」
言卿覺得有意思,眨眨眼:「天樞長老,你們南澤州不是有令,不得濫殺無辜嗎?」
天樞:「……那也得看你招惹的是誰啊。」
如是鏡如玉,隨隨便便就可以把濫殺無辜的「無辜」變「有辜」。
甚至他覺得完全不需要鏡如玉出手。
謝應根本就不會承認這個道侶,沒有這個身份,燕卿哪有資格讓鏡如玉出手呢?
他把言卿當做偏遠地方出來的天賦低下的愚鈍修士,以為他對於南澤州的一切是憧憬、畏懼和期待的。到了那裡一定謹言慎行,可能還會心生自卑。
卻沒想到,言卿一上來直接這麼大大咧咧問浮花門門主?!
真是給天樞長見識了。
天樞聊著聊著思維完全被言卿帶偏:「你是怎麼知道浮花門的事的?」
言卿如實說:「之前在紫霄仙尊的洞虛秘境裡看過一點點。」
天樞嘆息一聲:「我勸你呀,把看過的全都忘掉吧。」
言卿:「為什麼?」
天樞又嘆息一聲:「每個宗門裡總有些不能亂議的事。只要不是跟『魘』相關,不是禍害天下的事。身為外人,就最好不要多嘴,也不要好奇。」
言卿慢吞吞:「哦。」
看來浮花門璇璣火,有蹊蹺。
他也算是明白了,鏡如玉為什麼明知道紫霄隕落,會留下洞虛秘境記錄有關她的事,還不過來摧毀。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把柄。
仔細回想,鏡如玉在紫霄面前的種種表現,又有哪一件是錯的呢?
她只是不滿母親的偏心,她只是單純的發洩委屈。
甚至她讓紫霄殺的,也都是本就該殺的惡人。
她提到璇璣火時,神色晦暗、情緒哀傷,既有對姐姐遇難的唏噓哀傷,又有即將成為門主的驚喜期待。
情緒完美貼合心境。
青楓長林,對亭交談。紫霄和她認識那麼久,說她「心術不正」,可到死也沒說出她錯在哪一步。
騙過無數人的完美偽裝,或許這世間只有鏡如玉一個人知道,自己手中到底沾染了多少無辜的血,而那一日璇璣殿大火中又發生了什麼。
——哦不對,還有一個人知道。
言卿問:「鏡如塵還活著嗎?」
天樞:「……」
天樞活生生要被他的固執氣暈過去——
你能不能聊點正常人聊的事?你不怕死我還怕死呢?!
「活著活著。」天樞算是怕了他了,揮手:「算了,你別問問題了,我直接給你講講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