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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樞滿臉都寫著「高興」:「燕小公子啊,你怎麼突然想著拜入我這——你不是來忘情宗和渡微合籍結成道侶的嗎?」
言卿略加思索,給出了一個能讓天樞信服不已的理由:「我也想啊,可渡微仙尊看不上我,我能怎麼辦。」
天樞聽完這話完全在意料之中,又是重重地嘆息一聲:「算了,你隨我來吧。你就暫時記名在我這裡,我當個你名義上的師父。」
言卿:「好的,謝謝長老。」
再去前取弟子服飾佩劍的時候,天樞同他說道:「剛入宗門的弟子都要去浮臺學堂修行一年,浮臺分為天地玄黃四個教室,以你的資質應該只能進黃階教室。」
言卿好奇地問:「那教學的老師都是些什麼人啊?」
天樞沒好氣說:「還能有什麼人,宗門裡面元嬰期的師兄師姐教你就綽綽有餘了。」
言卿賣乖道:「長老說的是。」
天樞又耐心叮囑:「在浮臺學堂,除卻日常修行、有時也會被帶下山去除魔。你修為低下,躲在師兄師姐身後就行,不要傷著自己。」
言卿:「好的長老。」
天樞突然想起一件事:「說來也巧,你這一次浮臺學堂的領事長老,就是衡白。」
言卿沒忍住笑出聲來,意味深長說:「哦,那可真是太巧了。」
天樞無語地看他一眼,讓他拿了東西趕緊離開。不過這小娃畢竟是自己帶過來的,在言卿離開雁返峰前天樞又苦口婆心千叮嚀萬囑咐道:「燕卿,記住,以後說話要記得審時度勢,千萬不要口無遮攔!!!」
「好的長老,謝謝長老。」言卿換好衣服後,把玩著手裡的令牌往浮臺學堂走。
浮臺學堂取名浮臺也是有原因的,它立在幾座山峰圍起來的空地上,猶如一座浮島,遍地仙葩、翠竹叢生。
言卿走過去的時候,剛好趕上衡白在上課。
離開玉清峰,那真的就猶如大地回春,一下子從隆冬踏入仲春。窗明幾淨,陽光從青翠欲滴的竹葉上清晰而下,明晃晃照著白色石階。
衡白的聲音也慢悠悠從裡面傳出來:「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為二以象兩,掛一以象三……」[1]
言卿走上前,非常自如地敲了敲門。
咚咚咚。
衡白作為一峰之主大乘修士,是因為太年輕資歷不夠才被扔到這浮臺堂做領事,本意上就不情不願,所以教學也是直接拖著調子對著書念。
聽到敲門聲,衡白緊皺眉頭非常不爽道:「誰?」
言卿直接推門而入,笑吟吟道:「衡白長老,我是新入宗門的弟子,過來報導。」
衡白本來白眼都要翻到天上,結果轉過頭去看到言卿的臉,一下子眼珠子沒轉過來,僵住,翻白眼差點把自己翻暈過去。
言卿憋住笑,又喊了他一聲:「長老?」
衡白總算把眼珠子轉回來,拔高聲音:「燕卿?!」
言卿深沉點頭:「對,沒錯,是我。」
衡白:「……」真的好想把手裡的書丟到那張臉上。
教室裡靜坐著的學生們都愣住,抬頭望去。就見門口的人穿著忘情宗的衣袍,玉冠、白衣、藍紗。手腕上繫著錯亂的紅線,肩膀上停著一隻黑色蝙蝠,明明是非常詭異的畫面。
可是那人面板瑩白,唇角彎彎,桃花眼帶笑,說不出散漫風流。周圍的竹葉瀟瀟碎落金光,落入他眼底,好像漾開春色無限。一人風姿成畫。
衡白看到言卿就牙疼牙酸,冷著臉:「你怎麼在這裡?你難道不應該在玉清——」他舌頭一咬,改口說:「反正你不該出現在這裡。」
言卿晃了晃自己的弟子令牌:「衡白長老,我作為忘情宗新入宗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