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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木傑看到陳牧，爽快地跟他撂了話，審了一夜在&ldo;金色軒陽&rdo;犯了事的夥計，恩威並用，並不避諱用了非常手段，也沒能撬開對方的嘴。

陳牧苦笑了兩聲：&ldo;不奇怪啊，奇怪的是你一點收穫都沒有，幹嘛還叫我來？&rdo;

袁木傑四下看了看，湊近過去，對陳牧道：&ldo;你真當市局刑警隊是草臺班子？他的嘴沒撬開，不是還有個老闆嗎？&rdo;

陳牧馬上追問：&ldo;他都知道些什麼？&rdo;

&ldo;他說夥計叫白昌，四個月前進的店，話不多，勤快，看著也老實，但沒想到他的手這麼狠，從老闆描述的情況來看，白昌就是沙龍灣的格鬥少年之一，我正找人核對沙龍灣流落在外的打手數量，這次一定得查清楚，以絕後患。&rdo;

袁木傑點上一根煙，悠然說道。

&ldo;白昌進來不久給老闆推薦過幾個跑單的客戶，你猜其中有誰？&rdo;

&ldo;杜靚妮？不對！&rdo;

陳牧說完就否了，杜靚妮來瑨州打的是冬蟲夏草的幌子，不大可能暴露那麼早，去牽涉過多的古董案件中，這麼說只能是另外一個人了。

&ldo;老趙？&rdo;

袁木傑打了個響指：&ldo;對頭。&rdo;

&ldo;九龍冠是老趙送過去的？&rdo;

&ldo;是啊，老闆說他完全不知道此事，跟老趙做的是倒賣高仿玉石的生意，我調了監控，四月中到五月初這段時間，有兩天的監控內容是遺失的，應該有人動了手腳，用來隱瞞拆分九龍冠的事實。&rdo;

袁木傑敲著手裡的菸灰，吐了一口菸絲，咳了咳道。

&ldo;發現杜靚妮涉案的時候，我派兄弟查過此人，但苦於無憑無據，只能放了，現在好了，人證物證俱在，他逃不了。&rdo;

陳牧聽著袁木傑的話，發現他們遠比聽到看到的做得要多，現在想來，當時杜靚妮出現在雲來縣並不是偶然，也許正在找合適的儲物點。

方琛那天看到的杜軒，他看到的樑子，是一夥兒同來的。

&ldo;除了這些呢？&rdo;陳牧不大相信袁木傑來找他，只是為了&ldo;匯報&rdo;案情，多半應該還有別的事情，&ldo;有杜軒的訊息了？&rdo;

&ldo;金色軒陽的老闆說，白昌工作期間去過延吉。&rdo;

&ldo;沙龍灣就在延吉，他回去也不奇怪啊。&rdo;

&ldo;沙龍灣在依蘭鎮西嶺河附近，他回的是北宮街道，前幾天剛回去過一次。&rdo;

&ldo;你懷疑他是去找杜軒了？&rdo;

袁木傑點著頭：&ldo;是。&rdo;

陳牧搖頭，不太認同：&ldo;不會。&rdo;

&ldo;看看這些，總該是證據了吧？&rdo;袁木傑扔給陳牧幾張照片，&ldo;昨天北宮派出所接到報案，一對去集市賣菜的父子被人搶車殺害，目擊證人說的兇手，與杜軒的特徵很吻合。&rdo;

陳牧望著照片上父子的慘狀，兩人本來已經額前中槍，但喉嚨均被補切了一條細細的刀片傷口，跟杜軒之前殺人的方式基本雷同。

可如果他是杜軒，昨晚出現的人是誰呢？一個人又不可能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兩個城市啊。

袁木傑看陳牧陷入了沉思，問他：&ldo;你覺得哪裡不對？&rdo;

陳牧說出了自己的疑問：&ldo;我昨天見過杜軒，在友誼河梧桐街。&rdo;

&ldo;你看清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