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第2/3 頁)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偷拍的，而幾乎沒有她個人的。

問她為什麼不自拍，在陳牧的印象裡，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們，似乎都挺喜歡閒來無事對著相機拍照，但她笑著說太醜了，拍出來自取其辱。

陳牧自然不信，她明明那麼美。

她的臉蛋和身材都出類拔萃，儘管她從不去刻意跟誰比較，她年輕，青春是最靚麗的註腳，她也不會因為工作就忘卻了自己而不修邊幅，她總是精心搭配著每一天的穿著，即便走進工作室，也和手裡的七彩簪一樣，美得光彩照人。

她手機裡唯一的一張本人照，也是方琛的遺照。

她穿著一件白色長裙，站在洱海的木橋邊照的，前面是落日餘暉和盈盈海水，但身邊美景似乎並不足以吸引她，她側身凝望著右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精美的五官被夕陽映出了一道立體的暗影。

那時候的她不施粉黛，像個十五六歲的學生妹，跟身份證上的照片應該是同一時期，而據方琛所說，正向陳牧猜測的那樣，照片是來媽媽店裡的一位攝影師客人拍的。

記得有一天，他在她額頭上印著密密點點的吻，抱著她說：&ldo;以後我來給你照，咱把次臥改成嬰兒房，把你的照片貼滿一屋子，這樣孩子就肯定認不錯媽媽了，保證誰也拐不走。&rdo;

她紮在他懷裡，甜甜地笑著：&ldo;好哇，讓娃看著媽媽的樣子長，肯定長不歪。&rdo;

遺憾啊！

他和她相愛一場，彼此間彷彿只剩了這兩字，回顧寥寥數月，照片都沒給她照幾張，如今想看看她，還得翻著她留下的影集。

忙完方琛的後事，陳牧提出約見杜宇。

第二天，他平靜地走出家門，來到了和杜宇約好的咖啡館，等來等去卻沒見到人，剛想給他打電話，卻看到袁木傑走了進來。

&ldo;別等了，他現在在市局接受問話呢，&rdo;袁木傑說道，&ldo;陳牧，放個假，去外地散散心吧。&rdo;

陳牧笑了一下，指著自己的心口說：&ldo;你覺得怎麼散，這裡會暖一點？&rdo;

袁木傑啞口無言，又說：&ldo;我知道你恨他，但杜軒只能我們來抓，陳牧，讓你離得遠一點，是為你好。&rdo;

陳牧苦笑著，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ldo;你抓得到嗎？&rdo;

袁木傑被他一激，撂了狠話：&ldo;我跟你立軍令狀，十天之內抓不到人，我卸任刑警大隊長，立馬脫下這身衣服。&rdo;

陳牧攤攤手：&ldo;十天後我等著看結果了。&rdo;

袁木傑拍著他的肩：&ldo;陳牧，你信我一次。&rdo;

陳牧沒有點頭，但也沒有搖頭，他喝掉了面前的半杯咖啡，起身離開了。

走出咖啡館，拐過街角，直到完全消失在袁木傑的視線後，他撥通了李波的電話：&ldo;電影院旁邊的網咖見。&rdo;

他信過人，可是代價太大了，與其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杜軒這麼精於計劃，他就跟他好好玩一次。

陳牧回到家，沐浴著夏夜裡卻無比清冷的燈光，將桌上的影集擺在了方琛的骨灰旁邊。

他看著封面上她的笑臉，輕輕說道：&ldo;老婆，等等我。&rdo;

☆、第85章 伺機

距離伏流鄉行動小組辦事處一公里遠的斜土坡上，陳牧雙手抱著手臂，靠在一塊土石上，身影被火紅的彩霞染了一層絢爛的光芒。

遠處的阿扎河水面上浮光躍金，像一條遊在銀河裡的白鰱魚。

</br>

<style type="text/c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