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3 頁)

葛三表情一滯，面如死灰。

&ldo;走，不用理他。&rdo;陳牧對方琛說道。

方琛問：&ldo;現在回去嗎？&rdo;

陳牧答道：&ldo;嗯。&rdo;

方琛看他衣服濕透了，就說：&ldo;先找個地方換身衣服吧。&rdo;

陳牧這才覺出冷來：&ldo;好！&rdo;

陳牧銬著葛三，方琛跟在陳牧左邊，三人朝越野車停著的地方走。

在路上，陳牧問方琛：&ldo;你爸做什麼的？&rdo;

方琛很奇怪陳牧忽然這麼問，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不過陳牧似乎並不需要一個確切答案：&ldo;你心理素質挺好的，無父無犬子嘛，不是警察也是飛行員一類的吧？&rdo;

陳牧本來是講了個冷笑話，調侃她不要命的勁，但方琛好像並沒有領會陳牧的意圖。

她眼神一暗，聲若蚊吶：&ldo;不是。&rdo;

陳牧忽然放慢了腳步，從襯衣裡面的口袋拿出一樣東西，那是一張拘留證，因為浸了水，字跡糊掉了。

陳牧苦笑：&ldo;還得再去一趟公安局。&rdo;

陳牧之前去縣公安局是為了開具一張有關葛三的拘留證，雖然針對葛三這種多次作案和結夥作案，犯罪後還企圖逃跑的現行犯，可以先行拘留再補拘留證，但都來到縣城邊了，擇日不如撞日，辦了算了，沒料想撞了個大運，在家門口把這條大魚給抓了。

現在拘留證廢了，只能再去辦一張，陳牧把車鑰匙給方琛，讓她去車上等著，自己先帶著葛三去補件，順便找人幫他處理一下傷口，他再可惡，在陳牧這兒也是個傷者。

等陳牧帶著新的拘留證從公安局出來，已經是傍晚五點了，回伏流鄉要兩個小時，陳牧擔心晚上天氣突變影響形成車速，一回來就把葛三推到後座，想儘快出發。

陳牧和葛三都換上了軍大衣，他也跟著葛三坐到了後座，對方琛道：&ldo;你來開。&rdo;

方琛連個半吊子司機都夠不著，對越野車和路都不熟，讓她開車會不會太冒險了，不過方琛也沒回絕，她明白陳牧安排的用意，他要看守葛三，車就只能交給她。

看出方琛的不自信，陳牧又補充道：&ldo;有我在，不用怕。&rdo;

陳牧的聲音沉著穩健，方琛心裡莫名的踏實，就跟教練在身邊一樣。

她發動車子，掛擋，放車剎，動作行雲流水，車子平穩起步。

鄉鎮不像城市，在地圖上沒有詳實標記，所以方琛沒開導航，陳牧便充當了她的活地圖，什麼時候轉彎，多長時間到下個路口，甚至什麼時候可以踩剎車，什麼時候加速，他都一條不落地提醒給方琛，方琛車開的不算熟練，但她貴在精心，全程一句多餘的話沒有，全神貫注在方向盤和前面的道路上。

晚上六點十分，到了伏流鄉花旗路路口停好車，陳牧賞罰分明地誇了她：&ldo;很好。&rdo;

方琛靜默地低著頭，明面波瀾不驚，其實冒了一身的冷汗。

小麼走上前，看著從車內出來的陳牧和葛三，有點蒙圈。

王韶峰和小麼剛從伏流鄉派出所回來，回警隊駐地的路上接到陳牧通知，讓他們出來接一下，結果兩人凳子還沒挨著，就連忙趕來了。

王韶峰一看到陳牧就把小羅查的資訊結果告訴了陳牧，劉勝是吉林大學的學生，身份證在寒假回家的時候丟了，李楠則查無此人，證件是假的，葛三的手機號今天才開通，機主名字不祥。

和陳牧預測的八九不離十，而在小麼發問前，陳牧先問了他們：&ldo;楊牛刀送過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