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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向上小幅度移開，她的肘部撲了個空：&ldo;你這傢伙……毛手毛腳。&rdo;

陳牧曲起腿，用膝蓋頂住她的腹部，想把她推坐起來，方琛的身體卻像癱軟了似的朝他傾斜過來。

為了不讓自己趴下，她手扶著石頭上，像是竭盡了全力：&ldo;我的腳……&rdo;

陳牧翹首看她：&ldo;腳怎麼了？&rdo;

她淒疼地哼了一聲：&ldo;好像斷了。&rdo;

陳牧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側著身去檢視，然後看到她的左腳卡進了石縫裡。

因為石縫過於阨狹，把她的細軟的腳擰成了麻花。

☆、第25章 並肩而行

剛剛摔下來的時候，方琛的左腿先是砸到了石頭上，然後才卡進了石縫。

陳牧小心幫她把腿抽出來時，方琛的兩頰冒著豆大的汗珠：&ldo;疼……&rdo;

&ldo;先忍一忍，傷口總要先處理。&rdo;

陳牧說著，輕輕幫她脫下白襪子，然後發現她的腳踝已經腫成了饅頭，而也許是摔麻痺了神經，她竟然後知後覺到現在才喊疼。

&ldo;先上去再說。&rdo;

陳牧抱起方琛站起身，把她抱到了一邊的石頭上，然後一躍而上，跳出石坑，接著把她挪到了一塊平滑的地帶。

陳牧看了看她的傷，問道：&ldo;你身上有手絹之類的東西嗎？&rdo;

身在荒山野嶺，既沒有冰袋冷敷又找不到固定踝關節的木板，用冷水沾濕毛就是能想到的最簡單的冰敷用具。

陳牧一邊心疼方琛，一邊禁不住自咎自己的失職，他只急著抓人，幾乎完全怠忽了她的個人情況。

她又不是警察，怎麼能讓她跟著他們一起奔命呢？

&ldo;哎，你怎麼了？&rdo;方琛咬著唇忍著疼，看到陳牧忽然凝起了神，表情一下嚴肅萬分，還以為又有了別的麻煩呢，&ldo;不會雪上加霜吧？&rdo;

&ldo;沒有，別胡思亂想，&rdo;陳牧讓她不要疑神疑鬼，重複道，&ldo;有手絹嗎？&rdo;

方琛搖頭，因為用手絹是很遙遠的習慣啊：&ldo;紙巾行嗎？&rdo;

&ldo;不一回事！躺過去。&rdo;

陳牧讓她躺臥在身後的石頭上，取下揹包墊在她的腳下，這樣可以讓靜脈回流，減輕脹痛。

而後，陳牧又從皮靴筒內抽出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抽出最裡面的襯衣，經心地割下一塊三角形的布，用鹽水打濕。

方琛看著他一分為二貢獻出來的襯衣，頹嘆：&ldo;等我好了，給你買件新的。&rdo;

陳牧仰起頭，對上她的眼角：&ldo;給錢也行。&rdo;

方琛一頭黑線，這麼急著要錢嗎？

陳牧拿著濕襯衣布條，掰著她的腳看了又看，還是有些不安然：&ldo;傷成這樣可能骨折了，這種情況下最好用棉墊或毛巾墊在下面加包包紮，不然會造成關節移位，想完全好就難了。&rdo;

陳牧一看就沒少給人包傷口，說的術語都有些費解。

方琛不是很懂：&ldo;怎麼加包？&rdo;

&ldo;用毛巾啊，棉墊啊，衣服啊什麼的，軟的最好。&rdo;

他倒是願意奉獻出已經廢掉的襯衣，但襯衣料子不透氣，外套上則落了很多土，都不能用：&ldo;我的衣服都太硬了。&rdo;

方琛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身上僅剩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