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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到之處，都留下了淺淺的印痕。

他捏著她的兩頰，逼她跟自己接吻，用的力度不似在吻，而是狠厲的啃噬，像是要把她吃幹抹淨才肯罷休一樣。

他無所顧忌地橫衝直撞，在她的身上掀著鯨波怒浪，連日來鬱積的憤懣，像是在這一刻全宣洩了出去。

身體被強蠻地撕開，疼痛混雜著酥麻，漸漸蔓延了方琛的全身。

她被纏磨得嘴唇腫痛，手足汗出，一身的汗洽股慄全壓在了肩上，顫得越來越厲害。

她喃喃吶吶，聲音幾不可聞：&ldo;陳牧，我痛……&rdo;

一句痛切的低喃，瞬間讓陳牧剛激起的慍憤土崩瓦解，他這才發覺指尖不知何時染上了鮮紅的血痕，那是他野蠻行徑的明證。

望著身下的人，他心裡不能自抑一股深深的自我厭棄。

他在做什麼啊？□□-她嗎？強-暴一個他本該保護的人？

☆、第42章 如夜纏綿

陳牧頹然地坐靠在床邊的水泥地上，逆手捋著乾澀的頭髮，一下又一下，像是陷入了無邊的痛苦。

方琛軟垂垂地趴在床上，聽著身邊躁悶的窸窸窣窣。

陳牧的手背擦過殷紅的臉面，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聲音虛弱無力，像是迷了路的孩子。

他幾乎是在祈求：&ldo;方琛，你到底想我怎樣？我該怎麼做？&rdo;

方琛猛烈地咳著，低低切切地哼了一聲，又是一陣沉默。

陳牧疲殆地揉了揉眼皮，苦笑著：&ldo;方琛，我很累。&rdo;

一隻瘦俏的手忽然環上他的脖頸，身後低迷的聲音忽而鏗鏘起來，帶著無法自拔的潰敗：&ldo;我喜歡你。&rdo;

方琛說，她喜歡他，此時此刻。

陳牧愣沉片刻，起身坐到床沿，輕輕把她撈進懷內。

他的手指劃過她纖軟的唇，聲若細絲地問她：&ldo;告訴我，我沒有聽錯？&rdo;

&ldo;我……&rdo;她有些詞不達意地說，&ldo;我分手了……&rdo;

&ldo;所以呢？&rdo;他吻著她的鼻尖，&ldo;為什麼要告訴我？&rdo;

她淺淺地抽氣：&ldo;我不是故意的。&rdo;

&ldo;就不能故意嗎？&rdo;

&ldo;你是警察。&rdo;

&ldo;所以呢？不能談戀愛？&rdo;

&ldo;你這叫談戀愛嗎？&rdo;

&ldo;我不懂，你教我。&rdo;

&ldo;你不會喜歡我的。&rdo;

&ldo;什麼時候學的這麼不自信？&rdo;

她埋著頭，手從他肩上滑下：&ldo;唔……&rdo;

陳牧像虔敬的教徒，捧著一件矜貴的瓷器，轉身把她埋於身下：&ldo;還疼嗎？&rdo;

她漣泣著，搖頭：&ldo;好一點了。&rdo;

陳牧攬住她的腰往上撐著，好讓她跟自己貼合得更緊些，然後俯首輕吻著她的額頭。

她把臉埋進他懷裡，仰著頭吻上他的唇，手勾著他的頸：&ldo;我像不像個瘋子？&rdo;

&ldo;還不夠，&rdo;陳牧勾起她臉龐的碎發，掛在她的耳後，低眸望著她，&ldo;說說看，喜歡哪兒？&rdo;

&ldo;這裡……&rdo;她的手指輕輕地點在他的眼睛上，然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