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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你怎麼……&rdo;
王韶峰神秘一笑:&ldo;大前天你去博物館找方小姐了,天快亮了才回來,老大,在博物館待了得有小半天吧?難不成幫方小姐修文物啊,阿依莎可是說過,那天方小姐收工並不是很晚,重要的是一個人住……天時地利人和啊。&rdo;
王韶峰長篇大論了一堆,卻只得陳牧言簡意賅的五個字:&ldo;跟你有幹係?&rdo;
&ldo;說沒有也沒有,說有也有,誰讓你是老大呢,不過你也沒虧了老大的名號,事事走在我前面,我跟阿依莎認識這麼久了也只是拉拉手,你這悄默聲的,倒是把事早早給辦了,&rdo;王韶峰笑咧咧地說,&ldo;不過她不是要走了嗎?那你們……&rdo;
陳牧手墊在腦後,漠不關情的樣子:&ldo;有勝於無。&rdo;
他從來也沒想過會和她白頭到老,那種不切實際的夢,他不做。
晚上整十點,陳牧一行人到了九道嶺煤礦的後門入口,一扇黑色的大鐵門前。
九道嶺煤礦雖然在瑨州排得上號,其實面積並不大,只是數量佔優,這裡大大小小分散著十幾個小煤窯。
大的佔地上百畝,小的幾百平米的也有,被當地人俗稱為&ldo;炭窯子&rdo;,而作為&ldo;炭匠&rdo;的挖煤工人,也不是什麼專業招聘人才,大多數是本地的農民,把採煤當副業,賺閒錢來的。
因為一些現實條件的制約,我國煤礦大多是承包給具有正規牌照的企業,但因為採礦利潤高,年生產能力在三萬噸左右的小煤礦。
除去勞工報酬和炸藥及開採裝置的成本費,一年純利潤近六百萬元的如此暴利下,總會有人以身試法,非法盜採。
別說資源稅和礦產資源補償費了,就是採礦許可證和安全生產許可證都不會去辦,遇到上面來查,就東躲西藏,做面子工程,比如一個口開採,另一個口在運煤車掩護下掩售賣等。
所以就算近些年國土資源局一直嚴查黑煤窯,但都屢禁不止。
不過陳牧認為不是所有的事都能推到錢身上,煤窯廠不是地下作坊,就算地處偏僻的小山村,來來回回幾十輛運煤車也是招搖過市了。
村民不敢舉報或許是怕被報復,但監管部門執法不力卻是實情。
黑煤窯有時跟文物管理似的,有時法不責眾,陳牧明白其中難處,所以很欣慰國家這些年在評估能源管理方面一直在逐漸加碼,權力回籠,收回放出去的採礦權。
只是任重道遠,很多事不能一蹴而就,眼下的模式還是要持續一些時日的。
陳牧他們來的是位於中心區的一個露天煤礦,雖然此時已經夜色茫茫,礦上卻依然是一片繁忙的景象,礦燈通明,機器轟隆。
一臺臺採煤機響個不停,空中到處洋溢著一股濃重的煤氣味。
四人下了車,沒立即往裡去,而是宛若初來乍到的賭客,站在門口猶疑不定。
陳牧則來到大門中間,沖裡面喊:&ldo;出來個會喘氣的啊?&rdo;
一個戴著安全帽,牙齒外翻的中年人迎了上來,伸出一隻汙黑的手:&ldo;陳先生嗎?&rdo;
陳牧無動於衷,裝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ldo;哪位啊您?&rdo;
&ldo;小姓徐,徐大牙,&rdo;徐大牙齜著牙笑,&ldo;王磊的老鄉。&rdo;
&ldo;哦,想起來了,徐哥是吧……&rdo;陳牧一邊說話,一邊捏著鼻子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