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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訊息暗示給了楊牛刀，所以警惕性並不是很高的楊牛刀才想到了跳窗而逃。至於方琛，不過是葛三用來轉移視線的一個□□，就算不是她也會是別人，警察抓到她也好，放過她也罷，總能給他留出足夠的時間逃跑，而且用一件文物換一個替死鬼，買賣也算不虧本，只不過方琛是個文物修復師，無意中為葛三的計劃加了把火。

陳牧隨後把楊牛刀拖進了廁所，軟硬兼施下終於讓對方吐出了真話，東西是他一早固定在方琛隔壁座位下面，上線上車後自己會取，這樣就不用碰頭了，以防止洩露彼此的關係，引起懷疑。楊牛刀報出了之前聯絡人的電話，陳牧記了下來，準備明天和那些□□放在一起查，不過他猜多半是沒用的，對方連證件都是假的，又怎麼會用真身份證去買一個用來交接的號呢？

王韶峰聽到陳牧這麼說，也思疑起來：&ldo;不是說今天來的是葛三嗎？怎麼是個男的？&rdo;

陳牧搖搖頭，表示也沒想明白。

他問過楊牛刀交接的情況，楊牛刀承認確實是葛三聯絡的自己，但不知道為什麼來了一個&ldo;眼鏡男&rdo;，他沒見過&ldo;眼睛男&rdo;，但這人確實機靈，他先發現的警方跟蹤楊牛刀，故意在楊牛刀經過時抽菸，還假裝無意推了方琛一把，讓她撞到楊牛刀，就是為了給他一個暗號，同時指出方琛可以作為替罪羊，有需要的時候能用就用，這樣即便楊牛刀落網，也得將功贖罪，而且就算楊牛刀不指認方琛，以警方不甘寂寞的勁頭，遲早也會查過來，利用方琛為他擋上一陣。

&ldo;他從葫蘆島下車，我們從葫蘆島上車，&rdo;小麼一副極為遺憾的表情，&ldo;擦肩而過啊。&rdo;

陳牧提供了另外一種可能：&ldo;或許我們沒上車的時候就被發現了，從站臺過來的時候。&rdo;

他們在明，敵人在暗，這是他們的劣勢。

&ldo;這麼說眼鏡男是葛三派來的小羅羅？&rdo;王韶峰分析道，&ldo;那先不管他，楊牛刀不是知道葛三嗎？咱們跟著他抓葛三不就行了？&rdo;

&ldo;他多半跟李波吹牛了，&rdo;陳牧的回答依然令人失望，&ldo;他入夥不到三個月，還在葛三的考驗期，跟葛三是單線聯絡，今天是頭一次做單&rdo;

王韶峰忍不住罵出聲來：&ldo;他媽的！&rdo;

&ldo;哦，&rdo;小麼恍然大悟，&ldo;我們去瀋陽，就是去追眼鏡男對吧？&rdo;

陳牧點了點頭，間接回答了小麼的問題，楊牛刀是沒用了，但還有一個&ldo;眼鏡男&rdo;，跟著他肯定能找到葛三的相關資訊。

因為從行李包找出來的那張票說明對方要去瀋陽，就算沒了這張票，肯定也會想別的辦法趕過去，而搭乘火車是最便利的方式，只需變更一個車次而已，所以他們這才決定跟去，屆時去調一下火車站監控，看能否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小麼託著腮自言自語：&ldo;又是劉勝又是李楠的，葛三這個女人真分裂。&rdo;

王韶峰笑說：&ldo;也許是個雙性人呢。&rdo;

小麼厭棄狀：&ldo;只有皮糙肉厚的人才會沒心沒肺不分時間地點貧嘴。&rdo;

王韶峰&ldo;切&rdo;了一聲：&ldo;我是合理分析。&rdo;

&ldo;行，等回去了，我會把你的分析能力跟阿依莎好好分析一下。&rdo;

小麼放了殺手鐧，王韶峰一下老實多了：&ldo;好好的提人家幹什麼？&rdo;

小麼吐著舌頭，聲音高了一倍：&ldo;喲，萬年老司機竟然臉紅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