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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不見,杜軒成了皮包骨頭的骷髏,看來這逃亡的日子也不好過。
半響,杜軒出了聲,語氣輕而淡,聽起來像是關心的話,卻和殺人時的冷酷並無二樣:&ldo;杜宇人呢?&rdo;
目光微微掃過四周,他並沒有看到哀嚎慘叫的杜宇。
陳牧聳了聳肩,眼中閃過一線狡黠的光亮,但又瞬間消失了,黑色的瞳孔像是被冰冷了,透著絲絲的涼意。
他揚起手,朝杜軒扔去一個銀色的小盒子,索尼的老牌錄音機。
錄音機內,迴響著杜宇的聲音:&ldo;陳牧哥哥……我是小宇啊……哥……&rdo;
陳牧笑:&ldo;我還以為你是玩這套的高手呢?看來不怎麼樣嘛。&rdo;
杜軒瞟了陳牧一眼,假手揣在了衣服兜裡,然後右手輕輕一抖,袖中滑出了一支細長的冰鑹,穩穩地落進了他的手心。
陳牧望著亮晃晃的冰鑹,目光一沉,心底像是被刺了一下,疼得揪心。
杜軒素無表情的臉上仍是不變的陰沉:&ldo;杜宇不在的好,免得礙手礙腳。&rdo;
陳牧拉動槍栓,將裡面的子彈一顆一顆地彈出,今天輸了便罷,贏了他也不會讓杜軒死,他要讓他活著,生不如死地活著。
直到最後一顆沒入草叢後,陳牧把那支空了彈夾的手-槍扔到了地上,抽出了腰間的軍用匕首,沉沉地說:&ldo;我也這麼想。&rdo;
幾乎在目光迎上的剎那間,杜軒手背上的青筋條條凸起,像是隨時能爆裂而出,他握緊了冰鑹,疾步如飛地奔上前來,兇猛地朝陳牧刺去,陳牧當即後退,側身閃過避開。
與此同時,他拔出匕首還擊,往杜軒的大腿上砍。
杜軒竟然沒躲,他的右大腿瞬間被陳牧刺中,而趁著陳牧躬身低頭的檔口,他驟然抬起手肘,朝陳牧的背部砸去,然後飛速曲起膝蓋,又朝陳牧腹部頂踹。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陳牧前所未聞,以致於他根本猜不出對方下一步的方位,他腹背受敵,一時攻無可攻,只能撐起兩手抵著杜軒的膝蓋,勉強支撐。
杜軒應時反轉冰鑹,轉眼間便往陳牧的頭上擊去,陳牧攥緊了匕首猛地一擰,在杜軒的腿肉裡攪動起來,杜軒疼哼一聲,朝陳牧肩上拍了一掌,手裡的冰鑹橫過陳牧的脖頸,在他的耳垂下方留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而陳牧腳下加大了力道,將杜軒掃翻在地。
兩人登時從難分難解的苦戰,躍至到各自癱坐在地上。
杜軒按著淌血的腿,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陳牧抹了一把血,塗在了匕首上,他沒給杜軒喘息的時間,像撕咬得紅了眼睛的野狼,提著生命裡剩下的所有力氣,雙手握刀一躍而起,朝地上的杜軒撲去。
杜軒仍是沒躲,他向後一仰,背部貼向長短不等的草地,只等著陳牧撲來,將匕首刺進了他的肩胛骨,他抓著冰鑹捅進了陳牧的左臂,右臂的義手則像五把尖利的短劍,刺進了陳牧的腹部。
陳牧眉頭緊皺,五臟六腑像是被人扯了出來,生生地疼,額頭的冷汗不受控地冒出淌下,伴著杜軒的猛然拔出,鮮血迸濺四處,染紅了他的白色襯衣。
杜軒瞪著一雙冷悄悄的眼睛,雙目充血地拔掉義肢,怒吼著又朝陳牧的胸口襲來,陳牧沒理刺疼的冰鑹,一手拽出匕首,霍然插進杜軒的右胸,一手直接迎擊杜軒的義手。
陳牧抓緊了那隻堪比任何刀刃的義手,將它重重地鉗制在地上,義手上鋒利的金屬割破了他指間的皮肉,完好無缺的手掌頓時血肉模糊起來,但他咬著牙關,像是用了畢生的力氣,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