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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以往早。據說他昨天一聽若槻不在，起身便走，是因為上次撲空而改變了來襲的時間嗎?先前正要從職員門口往外走的葛西，不動聲色地返回座位，開始整理檔案，若槻用餘光看在眼裡，走到櫃檯前。

&ldo;歡迎光臨。&rdo;

若槻在櫃檯前落座，菰田仍一言不發二他惘然若失地一動不動，目光怔怔地停在半空的某一點上。若槻決定先出招。

&ldo;關於菰田和也的保險金，實在很抱歉。因為還沒有做出決定，請您再等一等。&rdo;

悄悄窺探一下對方的神色，菰田完全沒有反應。

&ldo;您每天專門來本公司，實在太辛苦了。總社一有決定，我們將主動跟您聯絡。&rdo;

不知這種繞彎子的話他明白意思了沒有，菰田的視線終於把焦點歸結到若槻臉上。兩三次欲言又止之後，用帶痰似的嗓音說：

&ldo;你說……還未成?&rdo;

&ldo;是的，實在讓您久等了。&rdo;

櫃檯上，菰田那隻戴棉手套的左手微微發抖。若槻不禁噤聲了。這也是演技嗎?

&ldo;現在很需要……那個錢。&rdo;

&ldo;哦。&rdo;

&ldo;有各種各樣的開銷啊。還不成的話，喪禮也沒法辦啊。沒錢請和尚啊。這喪禮說啥也得辦好了啊。……這和也好可憐啊。&rdo;

最後一句聲音很低，幾乎聽不見。若槻覺得背部掠過一陣寒意。

&ldo;我們一個錢也沒有了啊。什麼辦法也沒有。我們……以為今天就有保險金了，才過來的啊。&rdo;

菰田將右手放到嘴邊，咬住食指的根部。

若槻不知說什麼才好，只能默默地望著他。依常識看，也不能說自己這一方沒有不是之處。一般情況下，做出支付這麼些保險金的決定，不必花多長時間。

沉默持續了足足兩三分鐘，菰田沒有眨一下眼，櫃檯周圍產生了異常的壓迫感。比菰田晚到的兩名顧客好像敬而遠之似的，空著菰田身邊的座位。可以感覺到白天當班的女文員也好，葛西也好，都是大氣不敢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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