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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理他。低頭趴在他掌心，傷心地連頭都不想抬起來。

“但是，雖然要聽話，但你也不要委屈了自己，餓了就跟他要吃的，困了就趴在睡覺，你的師兄們若是欺負了你，你就跑去跟他告狀。”他又說。

可我仍然不想理他。

“你要用功，跟著他努力修行，日後如果想做什麼神職，可以來找我。”他自顧自道，忽然想起什麼來，笑地清然，“我覺得你去頂替那個管姻緣的老頭罷，這麼些年了，他還想著替我找個媳婦兒，給我張羅婚事，我實在覺得有些煩了。這樣，等你長大之後，只要你不是太不濟，我便做主讓你擔姻緣神君怎麼樣。”

那時候雖然我一點也不想聽他說話，可是我卻發現，那一日他送我走的時候說的話，比任何時候都要多。彼時，我不知道什麼是姻緣神君，我不知道我一個小光禿禿的小肉球，日後能有出息擔任什麼神職。

直到後來，我兩萬歲之後遇見他，憑著自己的本事和上天的眷顧，一路順當做到姻緣神君一職。我仍然記得，那時在北海水面之上，恰逢萬里冰消的盛景，茫茫水面，霞雲鋪滿，霜衣墨髮的公子款款而來，我看不清他的面容，缺覺那聲音熟悉至斯。一罈酒倒了一半，空氣微醺，氤氳潮溼，他迎著萬丈雲霞低頭笑問：“你在幹什麼？”

133你見過灼華了？

約摸著黎明將近時候，天尊大人才回來，彼時我還在睡夢之中，可是他未解衣衫，直接從背後緊緊抱住我的時候，微涼的香氣從背後沁入，我便醒了。

“小玉……”

我揉了揉眼睛，啞了聲音問：“你回來了？”

他更緊地擁我入懷裡，下頜抵在我肩窩，他的呼吸，我耳邊可聞。

我抬手觸了觸他的臉頰，“你怎麼了？”

“容我抱一會兒。”他聲音亦有些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手臂不自意又緊了緊，“乖，再睡一會兒。”

他一說再睡一會兒，我便覺得又有些困了。脊背往他懷裡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便睡著了。

日上三竿，我終於爬起來，彼時他早已經不在身邊。我洗漱之後找到他，恍惚問道：“你昨晚跟我說什麼來著，我好像忘了。”

他正在給三十五天的溲疏花修剪花枝，彷彿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抬眸笑問：“你是不是做夢了，我昨晚在書房睡的。”

我愣愣望著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昨晚明明抱著我來著……”

“哦？你是想讓我抱著睡了麼？”他眉梢粘了歡愉，笑問。

“不是……等等，你昨晚為什麼去書房睡？”我皺眉道，“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可不是嫌棄你了麼，你睡覺的姿勢著實有些奇怪，非要伸胳膊伸腿兒的，霸佔了我整個床。我無處安身，便只能去書房睡了。”他揶揄道。

我憤憤然，咬牙道：“那你以前把我壓在床上做那些事的時候，怎麼不覺得我霸佔了你的床！怎麼不去書房睡了？”

他放下剪刀，拂了拂袖子，轉頭看著我，一臉純良無邪問：“你是指哪些事？”

我雙唇一哆嗦，被他這副裝傻的模樣一激，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見他微微笑著望著我，本神君已經氣不打一處來了，較真道：“既然聽天尊大人這麼說了，那小神便要道一聲抱歉了。我現在就收拾東西回丹穴山，再也不來你的床上睡了，也不用再令你委屈去睡書房。”說罷拂袖邊走。

他拉我回來，面上笑意未減，“你這個樣子，像極了那些跟夫君一生氣就嚷嚷著要收拾東西回孃家的姑娘。”

“你才要回孃家！”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便將我拉進懷裡，揉了揉我的頭髮，安撫道，“我這裡，便是你的孃家。你最初是在這裡……”他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