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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張膽、從容不迫地從南天門一眾守衛眼皮子底下下凡,更沒料到途中碰到司律神君曉得我們要下凡竟透過氤氳月光囑咐我們早去早回,而不是一紙律狀將我倆撈進天牢!這算得上千載難逢,絕無僅有。想當年想去凡間溜達溜達都要偷偷摸摸,直至遇到孟澤之後才敢光明正大去凡間,因為那時候身邊的神仙沒有一個可以打得過孟澤。
可如今看到天庭這副場景,我不禁十分感慨:“現今天上的神仙倒是寬宥得很,我倆這樣出去竟沒有人阻止。”
她得意一笑,聲音悅耳,“自我萬兒八千年將狀告我私自下凡的神仙挨個問候了一遭,就沒人阻止我下凡了。”
“公主是如何問候的,可否給本神君一說,來日我好照著這個法子學一學?”
“沒什麼,不過是去挨個揍一頓罷了。你方才見著的司律神君,當年身子還十分弱不太禁揍,那一次養了一年才上朝的。”
“……”
有句話叫做“南柯一夢”,仙界一日,凡間一年。我也曾隨了眾多師兄和孟澤來這凡間許多次,每每都是見著不同場景。如今蔚蔚祥雲之下,已無處尋當年的故人,只剩那熙熙攘攘燈火泰興的街景依稀殘存了幾分往昔的模樣。此刻約莫是傍晚,各家酒樓茶肆正紅火時候。婧宸公主拉著我七拐八拐,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尋了一會兒終於在一座八角酒樓下站定,酒樓鍺紅色的樓柱穩穩當當紮在地上,是新漆過的模樣,唯有樓上飛簷下掛著的紫檀木板上刻著的“上當居”三個大篆墨色蒼勁古樸。
“你可知道這兒為什麼叫‘上當居’?”她嬉笑問我。
我搖搖頭,“不知道。”
她拉著我走進酒樓,興奮地指著大堂牆面上的一幅丈許長的竹簡,我定睛一瞧,其上書了一首打油詩——
“豆腐做熊掌,粟米化蟹螃;白菜釀酒醴,幹筍成嫩羊。”
婧宸給我解釋:“你以為自己吃的是熊掌,孰料不過是豆腐做的;你覺得自己吃的是嫩羊肉,這卻不過是幹筍做的。處處上當,處處驚奇,是以喚作‘上當居’。”
“還有這等好手藝?”
她點了點頭拉著我往二樓跑,後面立馬跟著過來的店小二麵皮白淨,打扮利索,跟在後面給我們解釋:“方才這位姑娘說的不錯,但我們‘上當居’也是頗有良心的,只要二位能嚐出這螃蟹是粟米做的,這道菜便是分文不取,我們掌櫃的白送。”
婧宸狡黠一笑,腹語傳音同我道:“前幾個月,本公主我便是憑著這道本事在‘上當居’白吃白喝,穩坐月餘。那時候的掌櫃倒是頗大度,竟絲毫沒有趕我走的跡象,後來我覺得不太妥,要給把頭上的簪子給那掌櫃的當飯錢,結果他愣是沒收。他說我這樣的漂亮姑娘來這兒吃飯,帶動了許多公子少爺追隨而至,給他們店多賺了許多錢,”她玉手一指,“你看現今的掌櫃,那張國字臉上的小縫眼極具特色,倒是真有幾分他爹爹或者他爺爺的味道。”
我望了望樓下追隨婧宸公主蜂擁至酒樓二層的人群,望了望那長得極具特色的掌櫃,點頭道:“掌櫃的說的不錯,你確實帶動了酒樓的生意。”
小二替我們找了個臨窗的位置。那些年我下凡時候去茶樓或梨園聽一齣戲,總能聽到戲中的主角總是在酒樓找個臨窗的位置而坐。這個酒樓臨窗的位置,往往都是低調且有內涵的大人物出沒的地方。是以,這個位置讓我十分滿意。
從視窗便能打量到外面一條靜水悠悠的小河,旁邊石堤煙柳,十分有風情。
小二十分利索地替我們又擦了一遍桌,擺上一壺茶,分倒兩杯,遞上選單簿子,婧宸公主便開始樂滋滋點菜。我望了望那茶水,湯色清朗明潤,拂過茶杯灌了一口,舌尖清芳餘味悠長,倒是竹葉青的味道。待細細品了品,一副小廚子薅蘿蔔須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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