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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樹連連點頭:「就是四弟妹這話兒,只要四弟能下筆了,他的學識是真沒問題的,那隻要再磨鍊一陣子,年後肯定就能中了!真是多虧了四弟妹,想出了那樣側面點醒他的好法子。」
季善擺手道:「三哥過獎了,我也只是試一試罷了,幸好結果是好的。」
她當時想的是,只怕沈恆以為自己是真置身考場了,才會嚇成那樣,那如果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在真的考場,只是在模擬考試,不管考得怎麼樣,他都還有的是機會,不會因為這場考試就定了命運,那他自然也就不會再那麼害怕緊張,自己把自己嚇個半死了。
所以季善讓沈樹去叫了沈松兄弟姐妹幾個來,如此這般叮囑了他們一番後,便有了方才沈恆聽見的那些孩子們的對話。
好在這個法子真起到了作用,不然急忙之間,季善也是束手無策,只能嘆氣了。
沈樹便催季善,「外邊兒冷,四弟妹快回屋裡去暖和暖和吧,這裡就交給我了……我不冷,真的,剛才喝了薑湯本來身上就暖呼呼的,又瞧見四弟能下筆答題了,我心裡就更暖和了,還冷什麼冷,這會兒就是讓我光膀子下河摸魚去,我心裡都是暖的!」
季善見沈樹堅持,也就不再多說,笑道:「那我找三嫂請教一下怎麼做衣裳去吧,正好也陪三嫂說說話兒,省得她無聊。待會兒我再給三哥和相公送薑湯來啊。」
說完又踮腳張望了一下沈恆那邊兒的情況,雖隔得遠其實看不到什麼,但沒有訊息便是好訊息,這才轉身回了屋裡去。
在屋裡暖和了一會兒後,季善抱著昨兒買的一些棉花和布料,去了溫氏屋裡。
溫氏正抱了手爐坐在桌前,在給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做小衣裳,瞧得季善進來,忙笑道:「四弟妹來了,快過來坐。」
季善依言上前坐了,笑道:「三嫂這手藝可真好,這麼小的衣裳上還繡這麼複雜的花紋,換了我,手都戳成篩子了,也肯定繡不出來。不過新生兒面板嬌嫩,又長得快,三嫂不怕這花紋硌著他,或是衣裳穿不了兩次,就不能穿了嗎?」
溫氏聞言,打趣季善道:「沒想到四弟妹懂得還挺多的,將來一定是個好娘親。」
一面把自己的手爐遞給季善,「四弟妹暖暖手吧。」
季善面對溫氏的打趣,仍是大大方方的,畢竟不是真的面嫩小媳婦兒,笑道:「這不是以前帶弟弟妹妹帶得多,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嗎?手爐就不必了,三嫂自己抱著吧,我不冷,倒是三嫂如今可不能冷著了。」
溫氏見她幾次都不接自己的手爐,也就放回了腿上,笑道:「我的確有些怕冷,每年都是剛進十月,手爐湯婆子便都得用上了,就這樣還覺得腿冷,早就想生炭盆了呢,可家裡以往都得進了冬月才生,反正再熬一陣子吧。對了,四弟妹找我有什麼事兒嗎,你這又是棉花又是布料的,是要做什麼東西不成?」
季善點頭笑道:「我想做幾雙棉拖鞋,可我不會納鞋底,針線也實在做得不好,所以只能來請教三嫂了。」
「棉拖鞋?」溫氏挑眉,「那是什麼鞋,我沒聽過說啊。」
怎麼四弟妹老是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呢,莫不是書讀得多的緣故?
季善便仔細與溫氏描述了一下拖鞋的形狀與好處,「……這樣大冬天在家裡穿著,便又舒服又暖和還方便了,對了,三嫂的腿和腳怕是比先前沒懷孕時,大了一些吧?只怕到了後面,還可能會腫呢,那穿一雙又寬鬆又舒服的鞋,就更有必要了。」
溫氏慣做針線的人,一聽季善描述,便明白了,連連帶頭道:「四弟妹這想法真是太好了,都說『寒從腳起』,我要是鞋子穿得暖暖的,肯定就不會這麼怕冷了。那四弟妹是想我幫忙給做嗎?可以的,只是我想、想……四弟妹也不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