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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善的確早累得不行了,覺得自己的小腿好像都站腫了,聞言笑道:「我自己提水就是了,怎麼好勞煩二姐的,二姐還是快照顧攸哥兒去吧。」
沈青卻是道:「他跟哥哥姐姐們玩兒呢,再說自家院子裡,有什麼好照顧的?倒是你,與我還客氣什麼,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感激你,要不是你,四弟怎麼可能有今日?我別說只是給你提個水燙腳了,我為你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季善無奈一笑,「這話連日來娘已經說過很多次,今兒更是見我一次說一次,已經說得我很不好意思了,誰知道二姐又來了。我也沒做什麼啦,都是靠的相公自己,你們再誇我,我都要無地自容了。」
沈青正色道:「我自己的弟弟自己知道,學識是夠的,可光有學識又哪裡夠?就像你二姐夫說的,科考得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才能一直走下去,如今四弟妹就是四弟的天時地利人和,你說我和娘怎能不感激你?娘今兒面上雖還穩得住,但我知道她心裡究竟有多高興,可以說二十年來,就屬今日最高興,最揚眉吐氣了。」
頓了頓,「我也是一樣。我公婆和家裡其他人嘴上雖不說,我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們先前都有些看不起四弟,覺得四弟這輩子就這樣了?可今兒你二姐夫回家才把好訊息一說,我婆婆立時便催我帶了攸哥兒回來,還說什麼她早就看出來四弟會有大出息了,哼,她以往可不是這個態度,那一刻我心裡有多痛快,四弟妹你根本想像不到。」
季善忙點頭:「二姐,我想像得到……」
壓低聲音,「不瞞二姐,我今兒對著大嫂二嫂和村兒裡幾個曾當面對相公說過不中聽話兒的八婆,心裡也是一樣的感覺,真是說不出的痛快,雖然沒真扇她們的耳瓜子,卻似一樣聽見了『啪啪』打臉的聲音呢!」
沈青雙眼一亮,也壓低聲音道:「我也是,我每次看到大嫂二嫂明明笑不出來,明明都快要後悔死了,卻還要逼著自己笑,我就恨不得大笑三聲。當日她們不是看扁四弟這輩子都中不了,死活也要分家嗎,還把爹孃氣成那樣兒,誰知道不過才幾個月時間,你們的日子就越過越好,四弟還中了童生,活該,如今再悔再恨也是她們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季善低笑道:「她們是怨不得任何人,只能怨自己啊。不過今兒痛快過了也就完了,咱們方才這話兒也只當著彼此說一說,再就是能當著娘說一說,對著其他人,可都不要說的好,省得回頭她們更受不了。咱們也犯不著跟她們一般見識,弄得家裡雞犬不寧的,相公萬裡長徵才踏出了第一步而已,以後的路還長著呢,現在可遠不到驕傲得意的時候。」
沈青忙正色道:「我知道,不會得意忘形的,相公也是這麼跟我說的,我方才去堂屋給爹孃和舅舅舅母端茶,聽見他們也是這麼說的,大家都高興歸高興,卻斷不會高興得昏了頭。」
又贊季善,「四弟妹實在是個賢內助,四弟上輩子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兒,這輩子才能娶到你。娘和我多喜歡你感激你就不說了,舅母也是一樣,今兒這麼忙,還不忘幾次拉著我,誇你能幹賢惠,裡裡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呢,等明兒起來了,你再跟舅母好生說說話兒吧。」
季善擺手笑道:「你們都太會誇人了,再誇下去,我都要飄到天上去了。」
沈青嘻笑道:「換了別人,被這樣誇可能是要飄到天上了,可你我卻很清楚,定然不會的。這下好了,四月裡府試時,相公和四弟就能一起去府城,吃住都在一起,彼此也能有個照應了。」
季善點頭,「可不是,府城比縣城遠得多,能有這麼親近的人彼此照應著,心裡也能多幾分底。」
就是可惜她不能跟著沈恆一起去府城了,畢竟那麼遠,方方面面都不方便,花的銀子也是翻倍的,就算她仍想去,只怕沈九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