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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蔓也配合著, 撅起嘴。
不過這個動作, 在場內的觀眾們看起來,卻是切切實實吻上的。
他們歡呼著, 紛紛舉起手機拍照。
……
等回到座位席,張蔓還處於興奮狀態,拉著少年的袖子喋喋不休說起來:「……我也以為就是握個手什麼的,沒想到還能親吻小海豚。李惟, 你剛剛給我拍照了嗎?」
「沒拍。」
少年把外套往她腿上重重一放,聲音硬邦邦的,和她不停的絮絮叨叨形成了鮮明對比。
張蔓側過腦袋看他,他的臉隱在棒球帽底下, 看不清神色。
她小心地挽住他:「怎麼了?」
他怎麼好像突然不開心了?
「沒事。」
少年的聲音悶悶的, 輕咳了一聲掩飾異樣:「散場了,咱們出去吧。」
兩人隨著人群往外走, 窄窄的通道上人擠人,少年摟著她的腰, 護著她走向出口。
這時館內正值散場,一片嘈雜聲中,通道上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扁著嘴,怯生生地問她爸爸:「爸爸,剛剛坐我們旁邊那個戴帽子的哥哥,是不是特別不喜歡小海豚啊?」
男人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把她抱起來:「囡囡怎麼知道,小海豚這麼可愛,哪有人不喜歡小海豚的?」
小女孩的聲音發著抖,把腦袋埋進爸爸的肩膀,抓緊了爸爸的衣領,奶聲奶氣地喃喃道:——「我就是知道!那個哥哥就是不喜歡,他剛剛看著貝貝的眼神好兇,好嚇人,嗚嗚。」
……
看完海豚表演,就到了出館的時間,張蔓被少年牽著走出海洋館,驚訝地發現外頭的雪已經堆了有膝蓋高。
大雪越發囂張,都不能用鵝毛大雪來形容了,密密麻麻的大雪遮蓋了大部分視線,風也颳得狠,張蔓乍一出門,連眼睛都睜不開。旁邊的海都變得霧濛濛的,根本看不清海平線。
暴雪來臨。
其實z市這邊下雪的時候,一般大家是不打傘的,雪不像雨,化得不快,等進了房間,拍一拍就乾淨了。
少年也習慣不打傘。
但今天他卻旋開一把透明大傘,摟著她的肩膀走進了風雪裡,兩個人的腳步在雪地上踩下一個個深深淺淺的腳印。
他把她摟得那麼緊,沒讓她被淋到一丁點。
張蔓突然覺得有些恍惚,腦海中記起了一些片段。
前世高二的這天,一月十號,也是李惟的生日。
她沒出去玩,坐在家裡,拉著窗簾關著燈,懨懨地躺在床上不想動。直到晚上,張慧芳又帶著鄭執回來吃飯,她才去了客廳。這才發現,窗外正下著暴風雪。
她翻開手機,很想打李惟家的電話,問問他生日這天,他在幹嘛,卻硬逼著自己歇了念頭。
他怎麼過他的生日,關她什麼事呢?
說不定,早就有人給他過了,哪裡輪得著她來操心。
有些事情她再也沒有可能知道了,比如,那年他是怎麼過的生日。
還是說,根本就沒過呢?
透明的拱頂傘下,張蔓的手輕輕繞過去,抱住少年的腰。
——還好,還好,今年他的生日,這個依舊飄著雪的冬天,她陪在他身邊,就在他的傘下,在他的懷裡,陪他一步一步走在這漫天雪花裡。
……
回去的車票是七點鐘的,離現在只有一個多小時了,兩人站在海洋館門口的十字路口,站著打車。
這年全國各地打車軟體都不普及,要打車只能電話預約,或者站在路旁招手攔車。
兩人等了有二十多分鐘才打到車,四五十歲的中年司機感嘆著外頭的暴風雪,說要不是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