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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程麗娘抬起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真的要把姣姣嫁進無名山莊？”蕭霖問道。

“如果她願意，我不反對。”

“師父！”蕭霖的眉頭深鎖，“夏釋冰風流成性，我們決不能把姣姣往那火坑裡推！”

“火坑？你心軟了？”程麗孃的眉梢動了動，“只要她能拿到那東西，你隨時可以救她出來。”

“為了祖上傳下來的那一句不解其意的遺訓，就這麼毀了一個女子，您不覺得很荒唐嗎！”

蕭霖冷冷質問著，“況且幽冥石已經在我們的手裡了，那個什麼‘碧靈晶’，要不要都已經不重要了！”

“放肆！”程麗娘面色一冷，“瀟瀟谷傳了十幾代的遺訓輪不到你來置喙，你當初既然已經這麼做了，就必須給我做到底！”

蕭霖上前一步，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們已經害了她一輩子，難道還要再害一次嗎！”

“啪！”

程麗娘出手如電，狠狠一個耳光甩在他的臉上。

蕭霖被打得頭一偏，卻仍是倔強地轉過頭來，一字一句道：“我不同意！”

程麗娘轉開目光，因為太用力而被打得火熱的手掌手指微微蜷起，“她這一輩子已是這樣了，有什麼報應，我下輩子還給她就是，用不著你來大發慈悲！”

語畢，拂袖開門離去。

………………………………………………月落樓又來了………………………………………………

街上熱鬧一如往昔，陽光輕輕灑在臉上，暖烘烘的，勝雪和丹雲拉著程姣姣的手，一路上給她講周圍的事情，那興奮勁好似關在屋子裡幾天沒出來的是她們一樣。

“程姑娘，前面就是臨水橋了，你還記不記得，以前你經常到那裡去玩，那兒有好多賣小玩意兒的攤子。”勝雪一邊走一邊對程姣姣道。

丹雲在一旁補充，“還有好多賣零食小吃的攤子，那臨水橋上的冰糖葫蘆是最好吃的，呀——”丹雲伸長了脖子往臨水橋上看，“今天那賣糖葫蘆的身邊圍了好多人，我們得快點去才行，不然好的可就被挑光了！”

勝雪被說的亦是伸長了脖子往橋上看，附和道“是呀，我們得走快點了。”

程姣姣相當慶幸自己沒瞎得徹底，要不然被這兩位這麼拉著往橋上跑，不摔幾跤那是不可能的。

“我也要，我也要。”丹雲已經迫不及待地擠進了人堆裡。

“姑娘你在這等等，我去去就來。”勝雪也按捺不住地衝進了人群，“給我也來一支。”

程姣姣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是帶盲人出來玩應有的態度嗎，竟然把人給撇這兒了，也不怕出事……

買糖葫蘆的人攤子聽起來鬧哄哄的，程姣姣知道，這賣糖葫蘆的三天才來賣一趟，而且每次就賣這麼幾支，所謂物以希為貴，意猶未盡才最好，賣糖葫蘆的人就是抓住了這一點，再加上自己家做糖葫蘆的手藝也好，所以每次來都能經起一場風波。

“讓讓，讓讓。”一個剛剛從人堆裡得勝歸來的人不小心撞上了程姣姣的手臂。

程姣姣識相地向後退了一小步。

“讓開，讓開。”又有急著跑來買糖葫蘆的人對程姣姣大喊道。

程姣姣又退了一小步。

倏然，凜冽的風聲襲來，程姣姣反射性地向旁邊躲開，卻不防小腿上一痛，一個趔趄向後倒去。

“讓讓！”又一個急著買糖葫蘆的從程姣姣身邊擠過，狠狠地撞了她一把。

“啊！”程姣姣的身體抑制不住地向後倒去，翻過了橋上低低的護欄，朝河中墜落。於此同時，一顆石子有攜著凜冽的風聲打在程姣姣過的身上。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