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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要不要緊。她忙搖頭,連聲說沒事沒事。
鍾越雖然也跪了大半夜,卻一點事都沒有,見了微微叱責:&ldo;還是這麼不小心。&rdo;她聽他語氣似乎不快,垂著頭不敢說話。鍾越見她沒動,以為剛才是撞到哪了。走過來,一手託著她問:&ldo;還能走嗎?&rdo;她點頭。
鍾越攙著她進來,說:&ldo;你這幾天都住這兒,我在你隔壁。&rdo;她點頭。倆人一時無話,鍾越起身離開,帶上房門前問:&ldo;會不會怕?&rdo;屋子裡剛剛有人去世,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是她,膽子本來就小,只怕會害怕。
夜深人靜,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風&ldo;呼呼呼‐‐嗚嗚嗚‐‐&rdo;在耳邊吹過,鬼哭狼嚎似的。何況外面停著棺木,掛著白靈,還有花圈等物事,更增陰氣。況且又是這麼一個陌生的地方,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鍾越見她垂頭不語,嘆氣說:&ldo;你過來吧。&rdo;開了門說:&ldo;你睡床上。&rdo;自己抱了褥子被子枕頭等物打地鋪。她見了,有些過意不去,可是實在不敢一個人住,於是說:&ldo;地上冷,你再鋪一層,我的褥子給你。&rdo;說著要抽床上的褥子下來。
鍾越瞪了她一眼,知道冷還抽掉!嚇得她乖乖縮了手。鍾越三兩下就鋪好了,當著她的面脫衣服換上睡衣。她趕緊背過身去,耳朵根發燙。他見她半天沒動靜,於是說:&ldo;還不睡覺?&rdo;累成那樣,還磨蹭什麼。
她忙答應一聲,又說:&ldo;你出去一下,我脫衣服。&rdo;鍾越看了她一眼,不動身,半晌說:&ldo;出去什麼,又不是沒看過。&rdo;記得有一次在賓館,她當著他的面換衣服,現在反而扭捏起來了。不理她,拿過枕頭睡下。
她只好訕訕地不說話,見他側身背對她,磨磨蹭蹭還是脫了衣服,一頭鑽進被窩裡。暖暖的,真舒服,底下大概鋪了電熱毯,輕輕吁了一口氣。鍾越聽見她睡下了,便說:&ldo;我關燈了。&rdo;爬起來關燈。十來二十年的老房子,雖然鍾越後來又大肆翻修過,開關還是設在門口。
倆人守靈都累了,一夜無話。何如初睜眼時,鍾越已經起來了,地上的被子枕頭等物也不見了,收拾的乾淨利落。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了,連忙爬起來,匆匆洗漱一番。出來時,見大家圍在一塊兒,商量火葬等事。有老人說停靈最少要停三天,所以火葬便定在三天後。小城裡的人們響應政府號召,接受新的喪葬方式,但是還是保留一定的原有的風俗習慣。
這幾天鍾越聯絡殯儀館、靈車、賓客等事情,忙得團團轉,也顧不得她。她幫忙看著燭火,處理一些零碎事情,有親戚朋友來就幫著王嬸一起接待,端茶送飯什麼的,也沒得清閒。火葬過後,諸事差不多了,倆人才有了喘氣的功夫。
鍾越捧著骨灰放在遺像後面,忙碌過後真真切切意識到奶奶是永遠走了,怔怔站在那兒,心裡麻麻木木的,好像是痛,卻又說不出來是哪裡痛,只覺得眼睛乾澀,喉嚨堵得難受。
何如初見了也跟著難受,拉過他說:&ldo;我煮了面,一起吃點。&rdo;王嬸這些天連續操勞,又有了年紀,今天早上病倒了,家裡人接了她回去養病。到了吃飯時間,她便湊合著下了點麵條。
倆人隨便吃了點,她撥弄著筷子說:&ldo;我該回家了。&rdo;一個人招呼也不打,跑出來這麼多天,何媽媽早急了,天天打電話問她幹什麼去了。她一個勁兒地敷衍,說朋友家裡有人去了,她幫著料理料理。何媽媽聽了,雖沒怪她,卻說幫忙是應該的,但是幫一兩天就盡心了,人家家裡出事了,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呢,催著她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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