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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共損壞了十一個機子。&rdo;

讓人難以想像的資料。

餘念一聽，哭得更大聲了。

十一個機子，是他爸廢了多少心思設計的?是他熬了多少個日夜製作並敲出了那一連串的程式碼，他要如何與他的團隊解釋……

那時候他爸還經常說頭疼……

餘念心如死灰。

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這個不爭氣的女兒……

餘念已經沒力氣掙紮了。

&ldo;你先拿去實驗室，我會儘快把機子補回來。&rdo;

餘念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貓尖叫起來。

&ldo;我不要你補機子!你憑什麼幫我補!&rdo;

顧蔣捂住她的嘴，連聲說了幾個噓。他看向沈符和顏清和幾人。

&ldo;你們先走。&rdo;

沈符神色複雜，留下一句&ldo;好好談&rdo;，就走了。

大樓上的視窗大多還在燈火通明，做技術做研究的，加班熬夜那是常有的事。那一個個口子裡透出的光，更讓餘念覺得心如刀割。

&ldo;餘念，我有些話想跟你說。&rdo;

餘念將他手掙開：&ldo;我不想聽。&rdo;

&ldo;我今天跟卓美君在一起。&rdo;

餘念心一痛，淚水像潮湧的河流奪眶而出。

她大喊，&ldo;別說了!我不想聽!&rdo;

顧蔣抓住她的手。

&ldo;你要聽，你一定要聽。&rdo;

餘念逃不開他的禁錮，只能搖頭默唸&ldo;我不要聽&rdo;。

她鬧得顧蔣無法說話，顧蔣只好將她抱在懷裡。

他的臉貼在她冰涼濕潤的臉頰上，&ldo;餘念，哭完了該聽我說話了。&rdo;

餘念沒搖頭了，可眼淚還不停流。

&ldo;我從教室出來，就被卓美君叫出去。如往常一樣，她帶了小宇。&rdo;

餘念一口咬在他肩膀，顧蔣眉頭微皺，摟著她的動作沒放開，繼續說：&ldo;我其實很煩她過來找我的時候還帶著小宇。小宇身體不好，我對他有憐惜，可卻讓卓美君有了藉口靠近我。小宇說肚子疼，我擔心是真疼，就帶他去了醫院。後來醫生說沒事，可我已經有點懷疑卓美君的用意了。我帶小宇去吃飯，出來後，卓美君又給我打電話。我沒接，沒多久，我媽的電話也來了。&rdo;

&ldo;我無法跟你說，我對卓美君的爸爸的死有多介懷。也許我說了，你也不會明白。我從小跟奶奶一起長大。我爸爸大學的時候，我爺爺就死了。那時候我奶奶剛接手家裡的企業。內憂外患，一片混亂可以用來形容那時候的公司狀態。&rdo;

&ldo;幾個房地產專案的開發因為企業的資金短缺而暫停，幾個加工廠因為流水線的工人發生重大意外傷亡事件而面臨關廠，輿論對企業的壓迫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狀態。奶奶每天嘴裡都在唸著這兩件事，不是人命，就是錢。&rdo;

&ldo;雖然企業已經多次發布公告傷亡事故的發生原因，可身為蹺蹺板另一端的我們，被公眾抬上了頂端，眾人觀摩指點指責。&rdo;

&ldo;我們一家人上下，人心惶惶。&rdo;

&ldo;從那時候起，我們家對卓家一家子的照顧簡直是無微不至。雖然我們沒做錯什麼，可那樣的細心彌補卻為奶奶在爭奪企業的管理權上起了不小的作用。&rdo;

餘唸的哭聲開始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