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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指著宋潛垂到面上的頭髮說:“你臉上老也好不了,和整天披頭散髮有莫大的關係。你知道頭髮會分泌油脂嗎?”她看到宋潛皺起眉頭,就換了個說法:“頭髮不洗就會越來越油,是吧?”宋潛點點頭。
“這些頭髮上的油,會吸來很多恨多的灰塵,骯髒的灰塵又被你的長髮帶到臉上,和你的膿瘡接觸以後,本來就很脆弱的膿瘡被那麼多髒東西碰來碰去,你說這樣會對治病有幫助嗎?”小玉尚未掌握用古代人的語言說話,她盡力向宋潛解釋為何不能把頭髮披下來。
這一點小玉在現代的時候是深有體會,她本人也曾因此受害不淺。有些女生也和她以前一樣,喜歡留厚厚的齊劉海,長長的披肩發,然後遮住長痘的大半邊面孔,看起來好像是擋住了別人的視線保護了自己弱小的心靈,其實對治痘一點好處都沒有,還是長痛不如短痛,把頭髮全部梳起來露出面孔,才是最正確的做法!小玉也是經歷了慘痛教訓後才學乖的,眼看著自己在古代唯一一個依靠也犯了這個錯誤,她沒道理不告訴他。
小玉獨自在房裡的時候,細細想過自己日後該怎樣在這時代活下去。一個毫無謀生能力的弱女子跑到外頭去,顯然是不現實的,她該怎樣養活自己呢?既然和宋潛成了名義上的一家人,宋潛這人看起來也算不錯,就先在這兒住下吧!
要是宋潛生了別的病,小玉還真的不一定能幫的上忙,治痘痘,總還是在她能力範圍之內的——問題是古代可沒有四環素紅黴素這些西藥,唉,從長計議,慢慢調理著先吧!
“對了,天成,頭髮也要常常洗,知道嗎?”小玉當老師當得久了,哄孩子的語氣不知不覺間就流露出來,顯得有些老氣橫秋,宋潛微感奇怪,但沒說什麼,只覺得小玉在真心關懷他的病情,心中又是一暖。
“好的,小玉,你怎麼懂這麼多?”宋潛問。
小玉眼珠子一轉,說:“我們未出嫁的女兒家,常常在一處談論養顏的事情,你們男人是做大事情的,這等小事自然沒我們清楚了,不足為奇。”
她說話時,心中一動,想起自己的假新娘身份。該不該對宋潛說?要是現在不說,異日他從別人口中得知,會不會覺得被人欺騙了……
師範大學課程裡心理學是必修課,小玉讀書時門門都是優秀,從來都不會是及格萬歲的信徒——人家搞物件,她孤家寡人,不讀書幹什麼?心理學這一門課程她學得很好,又當過幾年老師,自問對揣摩別人的心理略有心得。如今,她是宋潛唯一的家人了,要是他對自己感情越來越深,那時突然被告知自己是個假貨,可以想象他會多麼的痛苦。不行,這事不能拖!
哈姆雷特說:“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
而對於小玉而言,說,還是不說?這還真是一個大問題。
說,是一招險棋。她畢竟“初來乍到”——不論是對這個時代還是對宋家來說,都是如此。雖說宋潛看起來是個君子,但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他誓死維護禮教正統要把她退回去換個真的回來怎麼辦?退回去還是好的,誰知道這二年找個假新娘代嫁是不是要判刑啊?想到書上寫的那些古代刑罰,小玉的身上就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不說?就是埋了個定時炸彈,小玉這人自覺城府不夠,老是揣著這麼一個大秘密過日子,她怕自己會得神經衰弱,更怕一旦被曝出來,宋潛經受不住這個打擊——換誰誰受得了啊?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是早死早超生,還是能拖一天是一天?難哪!
“小玉,你在想什麼?臉色忽青忽白的。”宋潛關心的看著小玉。
小玉決定先敲敲邊鼓:“天成,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話一出口,小玉看著宋潛的臉色,頓時發現自己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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