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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是別人做她的砧上魚肉,還從未有她做別人刀下魚肉的情況發生過,曾經沒有,日後也絕不會有,就算百里雲鷲這個男人真的深藏不露,也妄想將她玩弄於鼓掌。
“白姑娘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偷偷潛入敝府,潛入在下的臥房,正巧在下正在沐浴,白姑娘一時色心起,不僅看光了在下的身子,還趁機摸了在下一把。”百里雲鷲將茶盞放下的同時也將面具在臉上重新扣好,波瀾不起的平淡聲音在面具後嗡嗡響起,像在說一件與他完全無關的笑話,可他的聲音卻不含一絲笑意,“若白姑娘不嫁給在下,只怕這一輩子都沒人願娶白姑娘了,與其孤獨終老,不如就這麼將就著。”
“……”白琉璃眼角輕輕一抖,顯然想不到百里雲鷲會語氣不變地扯出這樣荒唐的假話,而且還是將就,他這樣的心思想法,的的確確是她沒有猜想得到,與其說她沒有猜想得到,不如說她不信百里雲鷲會對想要娶她一事有如此的執念,而且還編得出這麼可笑的謊話,“王爺沒有任何證據,如何證明琉璃看了你又摸了你?”
“這個無需任何證據,悠悠眾口就是最好的用具,只怕用不了一日,整個溯城的人都會知道白家家主輕薄了鬼王爺一事。”百里雲鷲習慣性地扶了扶臉上的面具,“可是有很多人願意為你我牽這條紅線的,惡女嫁鬼王爺,到底是誰先殺死誰,我也挺想知道。”
“……”白琉璃忽然想不通百里雲鷲的腦子是如何構造的,似乎任何一件事到了他嘴裡都能變成一句無關緊要的話,雖然他說的倒也不無道理,但是,“就算悠悠眾口能替王爺接上琉璃這條紅線,可是前提也要是百姓相信王爺編的謊話才行。”
“白姑娘是覺得在下長得太過醜陋凶煞不會迷得白姑娘色心大起對否?”白琉璃的話沒有完全說清楚,百里雲鷲卻已聽得清楚她的話中有話,像剝花生一樣把百姓的心裡慢慢給白琉璃剝析清楚,“這個無妨,白姑娘做事一向不遵禮法不巡常理,行為舉止不尋常,美醜的觀點想來也必不尋常,百姓既然巴不得你我大婚,就必然會相信這樣的傳言,指不定傳到白姑娘的耳裡時連娃娃都捏出來了。”
“……”他倒是將大惡女白琉璃的行事作風分析得透徹,就是將她的三觀都給定位了,她就算再怎麼不走尋常路,也不會對他這樣一個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大發色心,不過他說得不錯,就算是空穴來風的傳言,只要能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能將大惡女搗整死,他們都會相信,並且往裡添油加醋。
不過她從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她想知道的不過只有一件事而已,“王爺不問琉璃為何夜潛貴府,琉璃可當王爺寬宏大量,可王爺肯為了娶琉璃捨得大費周折,卻讓琉璃極為不解,琉璃心中有一疑問,不知王爺可否為琉璃解惑?”
“但問無妨。”
“天下好女子何其多,琉璃身背惡名,王爺為何非娶琉璃不可?”白琉璃直視著百里雲鷲那雙似乎永遠不會顯露在世人眼前的面具下的眼睛,不驚不怕,只當看一雙尋常的眼睛,聲音冷冽卻平靜,並沒有過多非解不可的疑問。
“為何嗎?”百里雲鷲輕輕搖著手中的茶盞,明明是含笑的言語,說出來卻透著絲絲涼意,“因為白姑娘既漂亮又特別。”
“漂亮?”白琉璃勾唇反諷,拉下遮在臉上的黑麵紗,讓她傷口潰爛的一張臉毫無遮掩地曝露在百里雲鷲的目光中,眼中含著濃濃的諷刺,“難道在王爺眼裡,漂亮一詞是這麼解釋的?”
那是一張較之前更加慘不忍睹的臉,已然癒合的疤痕如一條條淡紅色的蟲子緊巴在那張不算白皙的臉上,本已經足夠醜陋,如今那一道道疤痕又從中間撕裂開來,自破口以極慢速度流出的膿水和血漿正在侵蝕她臉上完好的部分,正呈現出暗紅色的斑點,那暗紅色的斑點之下似乎有細小的東西在掙扎,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