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府,已到。
抬頭,那垂掛在白府門前的兩盞白燈籠左右飄搖,燭光透過白色的燈罩變得有些白森森,映照在門楣寬大的匾額上,映照在一張疤痕交錯的臉上,和著銀白的月光,有種莫名的陰森。
的的確確像是在為這個白府如今最重要的人死去而悲傷。
白琉璃並未堂而皇之地從正門而入,而是番強進入了白府,進入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家,她之所以到了自家門口還要像賊人一般番強而入,僅是因為此時此刻,還不是她回到白家的最好時機,她要選一個好時機,好讓她看清府中某些人與某些事。
身為白家家主,不可能如此突然的死亡而白府竟無人覺得奇怪,甚至連喪禮都沒有按澤國的規矩來辦而是將她的棺木早早移到荒郊,甚或連葬禮都沒有完成,其中,必有因由。
她有直覺,這其中的因由,必是對她不利,那麼她便不能在不清楚白府如今的情況下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她暫時需要靜觀,因而她需選擇一處最不可能有人發現她的地方番強而入白家——白府藥閣。
這處藥閣,是白琉璃之母夏侯暖生前最寶貝的地方,是夏侯暖嫁入白家之後白致特意為她建的,夏侯暖不僅有一身好功夫,還有得一手好醫術,曾經,但凡曜月大陸上有的藥材,在這裡幾乎都能找得到,雖不能說應有盡有,但只要夏侯暖想要的藥材,哪怕翻山越海,白致也會為她尋來,足見夏侯暖在白致心中的地位。
只是,自十年前那一場定國大戰以來,白琉璃再也見不到那個喜歡在藥閣裡忙碌的溫暖身影,儘管她每一個月都會命人整理添換藥閣裡的藥材,平日裡白琉璃不允許任何人踏足這個地方,在這舉城歡慶的夜裡,自然更沒人靠近這個終年無人的地方,所以如今的藥閣,除了清冷,還是清冷。
曾經的白琉璃為了緬懷自己溫柔的孃親而一直沒有讓這藥閣廢棄,倒是沒想到,如今這藥閣派上真正的用處了,救她這張被毀掉的臉。
她之所以被道上之人稱為修羅毒醫,不只是因為她是令黑白兩道都聞風喪膽的殺手“修羅”,且還是醫毒無雙的神醫,在她手上從沒有救不好的病人,如今她需要的藥引已經到手,這個藥閣裡的藥材雖不是寶,也足夠她還原她這張臉了。
雖是初來乍到這個世界,然因著原主的所有記憶,白琉璃對白府的一切並不陌生,輕車熟路地入了藥閣,正當她點燃蠟燭要罩上燈罩時,忽聞屋外傳來細微的響動,她立刻躬身將蠟燭吹熄,拔了燭臺上的蠟燭,抓起燭臺悄聲移到了門背後。
黑暗裡,白琉璃摸著燭臺尖利的頂端,眸中寒芒乍現,還真是個多事之夜。
響動到了屋外時,忽然頓了頓,而後只聽屋門被慢慢推開的聲音響起,聽木軸轉動發出的聲音,在這靜寂的夜裡顯得尤為清晰,月光透過推開的門縫漏進漆黑的屋內,投照出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看著投照在地上的影子,看著影子裡那獨屬於丫鬟婢子的髮髻,白琉璃背貼著牆壁站在門後,冷眼盯著這瘦小的婢子,慢慢抬起了握著燭臺的右手。
當婢子的雙腳一併跨入門檻時,被推開的屋門倏地被關上,整間屋閣瞬間被黑暗吞沒,就在婢子嚇得要尖叫出聲時,一個尖利的東西抵到了她的咽喉上,令她那就要破口而出的尖叫生生卡在了喉嚨裡,換做了急促不安的喘息聲,就算在黑暗裡目不視物,但是那抵在咽喉上那冰涼又尖利的觸感讓她明白,這是個會取她命的東西。
白琉璃站在婢子身後,燭臺的尖端就抵在婢子撲撲跳動的咽喉上,感受著婢子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與她恐懼至極致的呼吸聲與心跳聲,聲音冷得彷彿沒有情感一般,“很好,聰明地知道不該亂叫,說,你是什麼人?”
“我,我是伺候老太爺的下人,我叫,我叫沙木……”婢子不敢有絲毫猶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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