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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把我帶大,真的不容易。」她道。
小時候燉十次排骨,七次糊鍋兩次不津味,還有一次有一定機率夾生。
幫生病的她煎中藥,誤把同一味藥的七天量煮成一次藥,差點送她歸西。
……
託可愛大咧的媽媽的福,她活到現在百毒不侵。
完全沒注意到沈知遙的話裡有話,沈母依舊粗獷地幫她拽好學士服:「你知道就好。」
「喲,怎麼這領口有點髒呢?」她皺眉,「你拿到的時候都沒仔細看看嗎?都不知道是什麼髒東西蹭的,怎麼這麼白。」
「啊?」沈知遙低頭。
拽起領口拖到眼前看清後,她無語地把粉色綬帶在領口粘好,剛巧擋住。
「那是我臉上的粉底液。」
是的,是我這個髒東西蹭的。
沒想到吧。
還不允許用個淺色號的粉底液了嗎,摔!
要不然別讓我騎小電驢了,給我配個車啊!
-
好像畢業就是一轉眼的事情。
四年前剛到這所大學,在寢室裡見過每一個新室友,大家拘謹地打招呼,似乎還歷歷在目。
沈知遙家就在本市,週末一般都回去住,實習這段時間也不住宿舍,東西差不多都拿走了。
畢業典禮沈父剛好開車來,也就順便把東西全部搬走,辦好退宿。
將桌上和床上的東西清空,看著寢室的一角,又恢復最初來的模樣。
沈知遙抿唇,心底泛起陣陣酸澀。
她不是這麼矯情的人的。
她在心底默唸了很多遍。
晚上,班裡的人約好吃畢業的最後一頓飯,在椹南大學西門外的燒烤店。
烏央烏央的一群人,吵吵鬧鬧的,和這夏日的夜晚倒是相配。
沈知遙喝著冰啤酒,聽他們一個個侃大山,暢想未來的樣子,也跟著又笑又鬧。
每年冬天鋼琴湖上溜冰的南方人,超市東廳一樓的水煮肉、門口永遠汁水很多的烤腸,立德湖畔每早練聲的美女帥哥。
夏天一下雨就可以淌水的窪地,秋天鋪滿一整條路的銀杏葉。
還有夏天空調冷得像冰窖、冬天旁邊小路刮妖風的48教……
重複了四年的日子,平淡得再也不能平淡的日子。
曾經歡喜過,也討厭過的日子。
就這樣畫上了句號。
「如果能一直都不畢業就好了。」她突然出聲感嘆。
好像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打破了桌上的熱鬧。
一瞬的安靜,似乎一下子,全部拆穿完剛剛所有的玩笑。
察覺到大家都開始失落,沈知遙連忙笑著試圖挽回:「這樣,我說不定能在大學脫個單什麼的……」
「當年看《微微一笑很傾城》的時候,我剛上高中。那個時候幻想著我大四會遇到一個肖奈那樣的人,覺得大學畢業對我而言,非常遙遠。」
又灌了一口酒,她笑道。
這麼多年過去,她的確在大四這一年,遇到了一個像偶像劇裡走出來的人。
但也,僅僅是遇到而已。
正少有地感傷著,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
沈知遙抱歉地笑笑,拿起手機走到店外接通:「爸?」
「遙遙,今天你挺忙的,爸爸也沒有機會多和你說說話。」
「不好意思,今天大部分時間都和同學拍照了,也沒太顧得上你和媽媽。」
雖然和家人合照幾張,但也的確沒有更多了。
「沒事。遙遙今天穿學士服很漂亮,你是爸爸媽媽的驕傲。」
「爸……」面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