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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自己又有些驚奇,自己居然能感到煩燥了,抬頭沖門口的人新奇地說道,「肖宇肖宇,我剛剛是煩燥了嗎?不對,我現在是在興奮嗎?我能感受到了?你怎麼不說話啊?」
適應了光線後,我看清了來人有些失落。
門口的人不是肖宇,而是程醫生。
奇怪,我環顧四周卻沒見到那些熟悉的儀器,自己剛剛情緒波動也沒有絲毫滴滴作響的儀器聲。
明明是一樣的病房,卻讓我十分陌生。四周都安靜地可怕,程醫生也只是一言不發地站在門口,昏暗的燈光使周遭的一切充滿詭異。
我下意識蜷住自己,本能地充滿了防備。
「程醫生,你怎麼在這?這麼晚了還沒回家嗎?肖宇呢?肖宇在哪裡?」
程醫生似乎意識到我現在的不安與警惕,並未向我靠近,只站在離我不遠不近的地方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並未回答我的問題。
我有些不安,身體像是流失掉了些東西一樣感覺空落落的。
此刻我只想見到肖宇,甚至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迫切地著急地見到肖宇。
或許是因為我可能病情真的恢復了,我感受到了很多種情感,像是在一瞬間粗暴地強塞進身體裡那樣,複雜繁瑣的情緒密密麻麻地湧動著,前僕後繼地在腦海中迸發。
「肖宇呢?程醫生,你們把肖宇藏哪去了?」
太多地情感衝擊著我的大腦,我有些崩潰,找到肖宇這個念想此刻就像是茫茫大海中漂浮地獨木,是我這個溺水者唯一的生機。
於是我神經質地開始質問程醫生,不停地重複「肖宇在哪」。
可程醫生卻像是不會說話了一般,面露難色地望著我,嘴巴諾蠕著,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我的耐心在一遍遍的質問中逐漸耗盡,太多複雜的情緒在腦海中叫囂著,我尚且還未分清都是些什麼感覺,腦袋便已經疼到要爆炸了。
我本能地抱著腦袋蹲下,開始放聲大哭。彷彿要把這幾年丟失地情感全部都宣洩出來那般地嚎啕大哭。
我並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麼而哭,但我卻覺得自己知道在為什麼而哭。
直至精疲力竭。
程醫生靜靜等我哭完,才慢慢蹲下來,輕聲安慰道,「哭出來就好了。」
我淚眼婆娑地望著他,腦海中卻忽然閃過一個畫面,畫面中也是有一個人,輕輕撫著我的頭,告訴我哭出來就好了。
與程醫生淺淺微笑不同,那個人的臉上,揚著燦爛的微笑,亮晶晶的眼睛裡溢滿了溫柔。
倒像是…倒像是少年的肖宇!
難道,我真的以前就認識肖宇嗎?
我陷入了自我懷疑,翻遍了記憶也沒有想出自己什麼時候見過他,記憶裡那天夜裡的暴雨明明是我們的第一次相見。
可是一旦有了懷疑,其他被刻意忽略的細節此刻便都湧上心頭。我自知自己有些姿色,卻遠遠不可能是讓見慣美人的富二代一見鍾情的程度,可是為何他卻對我如此關懷備至?
而我,連樓下菜場時不時給我 強塞幾顆白菜大媽都不願多說一句話,卻為何對僅一面之交的肖宇就會有無限的包容,還任由他對我的病情胡來?
還有,我明明不可能和人說自己的過往,甚至連自己的回憶都缺失了一大段,可為何他對我的喜好了如指掌,甚至連說話都不會踩到我的雷區?
「不行,我一定要見到肖宇,我要向他問個明白!」,我嘴上唸叨著,掙扎著站起來就要衝出門。
「華小姐,你冷靜點。」
程醫生一把拽住了我,低聲吼道,「你已經睡了三天了,滴水未進,你現在身體極其虛弱,根本禁不起半點折騰。」
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