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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深喝到興頭上,吹著牛逼,一扭頭,看見程驍南沉默地垂著頭,看著自己的右手。
他南哥生得就很優越,手型好看。
男人嘛,本來是不留意這些的,沈深一開始也沒覺得整天和自己打遊戲打籃球的程驍南,手有哪裡特別。
還是高中時候聽說班裡那些女生說的——「程驍南的手啊啊啊啊,太殺我了!」
有時候程驍南贏了籃球比賽,心情好,聽見時還會隨口調侃一句,我就只有手好看麼?籃球打得不厲害?
沈深放下啤酒,胳膊肘撞了程驍南一下:「南哥,知道你手好看了,別看了,和兄弟聊會兒唄。」
程驍南盯著手腕,腦子裡還是虞淺湊過來時的情景:
她穿的那條連衣裙已經非常性感了。
白色,拉鏈從領口一直蔓延至裙擺,又是那種似透非透的拉鏈材質,細細的一條,隨動作自身前擺動。
像白鷗徑涉水面。
也許是在空調房裡久了,她的指尖是涼的。
拇指就搭在他腕上脈搏的位置,唇隔著薄柔的卸妝巾輕輕在他指腹摩挲。
那時候程驍南的腦子是空白了一瞬。
但越是反應過來,越覺得煩躁。
他幾乎被氣笑了。
他有事兒沒事兒在虞淺面前晃悠,是覺得虞淺不可能真的把自己忘了,指不定哪天心情好了,就會露出些端倪。
尤其是前些天,她對他有女朋友的誤解,讓程驍南覺得,她可能是因為他有女朋友,才刻意和他保持距離。
不然按她那個見到弟弟總要逗一逗的性格,怎麼從來都沒逗過他?
單單略過他,一定是因為記得他。
這麼慶幸著呢,虞淺居然撩他了。
程驍南一腔悶氣不上不下,差點把自己憋死:
這姐姐還真就把他忘了,把他當其他弟弟那樣,隨便撩一下逗著玩了?
沈深在旁邊話癆似的嘟嘟囔囔,從他的手說起高中時一堆事兒,完了還要給他講公司裡的手模們之間的八卦。
程驍南實在聽得不耐煩,把越湊越近的人推回自己座椅裡:「虞淺撩我了。」
「季苒說去年簽的那個手模,就是長相很中性那個,聽說她啊臥槽!你說誰撩你?虞淺嗎?」
沈深喝多了話就更多,眼睛鋥亮地拍著桌子,「南哥!她撩你你就撩回去啊!上啊!勇起來!慫什麼?!」
程驍南垂頭笑了。
他也不是沒勇過,18歲時候膽子真是大,後來為什麼慫了呢?
記憶裡,那是春天的一個下午。
高三到了後來學校越來越不做人,半個月才放一次假,還就只放一天。
離家遠的住宿生可以少上一天的晚自習,週六下午就回家。但程驍南他們這種離學校近的走讀生,班主任居然號召說,週日上午不願意在家學習的,也可以來學校自習。
號召就號召唄,非要在家長群裡號召。
那個週日的上午,程驍南上午被老程送到學校,熬過自習,下午從學校裡晃悠出來,看見虞淺。
是他發很多資訊,好說歹說,虞淺才同意下午帶他出去的。
作為自己是學霸的證明,他還精心偽造了一張高分試卷,準備帶給她看。
虞淺的車子停在便利店門口,程驍南買了甜筒回來,坐進副駕駛座位裡,虞淺卻又準備下車。
程驍南心情很好地貧嘴:「去哪兒啊?怎麼著?我就多和收銀臺的姑娘說兩句話,姐姐也不吃醋?要找人拼命?別去了,犯不上,犯不上。」
虞淺嫌他話多,隨手把手機丟過去砸他。
程驍也不躲,任手機不輕不重地落在腿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