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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看耷拉著頭,還在打著哭嗝的陳遇言。他皺了皺眉,心中驀地有種宿命感。算了,就當他還債了。特麼,這都是天意。
今晚他知道了,她遠比他以為的還要敏感,還要更加的脆弱。也比他以為的更具自尊心,更在乎人格與尊嚴。那若是今天晚上真讓劉義明得手,她這輩子大概也就完了。以她這個性子,她怕是走不下去。
而如若是這樣,那他和唐亦心就真算是犯下了殺孽。雖說商業競爭,本質上就是吃人血饅頭的事。但是…他又低眸看了看剛剛失控大哭的人,薄唇一抿,心頭第一次感到些無奈。
命中註定,這一回,他少了些財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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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他直接將陳遇言抱進屋,放她在沙發上坐下。
「去洗一下」他對她說:「洗臉櫃裡有沒用過的新毛巾和牙刷。」
睇著她低垂的發心,他接道:「浴室就在樓梯旁邊,我去給你拿雙拖鞋。」
他等了兩秒,沒等到回應。
她打了個哭嗝,不抬頭也不說話。
這是又犯了憨倔,表示沉默的牴觸。祁讓舔了舔牙,看了她幾秒顧自走開。
走幾步又回頭語聲涼涼慢條斯理的說:
「你要不怕走夜路撞見鬼你就跑。」
說完,彷彿嚇唬得還不夠,他又道:
「才路過的那一家,上個月才送了個老,剛過五七。」
眼見她縮了下肩膀,祁讓挑了挑眉走去浴室。他自洗臉櫃裡取了條新毛巾,用水沾濕然後他走出浴室望一眼,果然沒敢跑,坐著一動不動的人。隨即他又進了廚房拿保鮮膜,將微濕的毛巾包住放進冰箱。這才又回了浴室沖澡,將濺到劉義明鼻血的襯衣換下扔進垃圾袋裡。
一刻多鐘後,穿著家居款的白t恤,寬鬆黑色長褲的祁讓,清爽挺拔的走出浴室,他拿毛巾擦著頭,先看了看坐姿不變,死板板似呆若木雞的女人。然後走進廚房取出包著毛巾的保鮮膜。
「拿著敷敷眼睛,敷一下臉。」
他將保鮮膜撥開,把毛巾遞到陳遇言面前。他不開夥,家裡也沒準備冰塊。只能用冰毛巾冰敷下了。
陳遇言毫無反應,她不接他的毛巾,垂著眼簾神態比剛才更呆滯,整個人失語一般的沉默。
她不接,祁讓也不勉強。他將毛巾放到沙發前的茶几上。隨即摸了茶几上的煙盒取了支煙。
他在她對面坐下,慢騰騰抽菸。在煙霧中眯起眼睛,神色難辨的盯著她。兩人相對無言,屋內靜寂一時默然。
煙抽一半,祁讓吐了口煙,淡淡聲開口:
「來卓逸吧。你不學的財務嗎?想做出納還是會計你自己選一個。唐亦心這邊我來跟她說。」
稍事一停,他沉吟道:「要是怕經驗不足還做不來,可以先做段時間的財務文員,先積累經驗熟悉下情況。我讓徐總監安排人帶你幾天。」
陳遇言抿唇沉默,呆滯著不出聲。
祁讓又吐出一口煙霧,捏著煙在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
「你不用擔心會碰到我」他說:「我有事要找也只會找老徐。」
她不想見到他,但其實,他也不太想見到她。
一連等了數秒,陳遇言用沉默表明了她的態度,給了他回答。
祁讓也不再說話,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兩分鐘後,他抽完一支煙起身,陳遇言卻抬起頭來看他:
「今晚這事你知道嗎?」她低低的問,語氣艱澀聲音發啞:
「我是想問,今晚這件事你預先知情嗎?那會你為什麼會上樓?」
第17章 可能就是想做個人吧。……
祁讓望著她,面色無波,臉上沒有一絲異色,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