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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心疼他？&rdo;許翊涼涼的眼神暼過來。

如果順著他的話談下去，她鐵定又會被他帶跑偏。

因而褚楚也自顧自說道：&ldo;你們方才明明聊得很投契，如果不是你後來說了些得罪人的話，以周雋的性格，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生氣。&rdo;

&ldo;以周雋的性格……你倒是瞭解他得很。&rdo;

許翊諷刺地扯了扯唇角：&ldo;所以你現在是為了周雋，為了一個剛認識不到兩個月的男人，在替他向你名義上的丈夫討回公道？&rdo;

&ldo;許翊！&rdo;

褚楚忍受不了他的胡言亂語：&ldo;我們現在是在聊正事。&rdo;

&ldo;好，我們來談正事。&rdo;許翊丟掉杯盞，推了推高挺鼻樑上的眼鏡，一瞬間變得高不可攀。

&ldo;你們公司成立才多久？資金、現金流能否支撐公司正常運營？團隊裡有幾個行業內資深人士？和老牌廣告公司相比你們有何優勢？你們的產品是否有不可取代性？在廣告逐步向終端轉變的大環境下，我們為何非戶外不可？&rdo;

&ldo;聽明白了嗎？&rdo;他嗤笑了聲，毫不留情地繼續說：&ldo;一個剛成立不久、既不專業也無任何信譽度的三流公司，卻妄想憑藉一腔熱血改變一個集團的佈局，你覺得可能嗎？我只是實話實說，戳破了他的幻想而已。&rdo;

褚楚臉色變得煞白一片。

許翊指出的幾點句句命中要害，這些她其實心裡也有數，但偶爾總免不了抱些僥倖心理。

恐怕今天過後，他們必須得直面問題了。

但這不是此刻的重點，褚楚咬著後槽牙，說：&ldo;如果你只是提了這幾點，周雋應當會感謝你，而不是惱怒。&rdo;

&ldo;哦，&rdo;許翊毫不在意地回，&ldo;可能我說太直接了吧，可現在我突然覺得，自己剛剛說的還不夠狠。&rdo;

&ldo;什麼？&rdo;褚楚愣住。

&ldo;你知道嗎？&rdo;

許翊走到她跟前，微微傾下半身，眯了眯眼睛：&ldo;我嫉妒他。&rdo;

他緩緩貼近，逼得褚楚節節敗退。

&ldo;褚楚，怎麼辦？&rdo;

耳旁的聲音低沉，又帶著沙啞：&ldo;我快嫉妒死他了。&rdo;

&ldo;……&rdo;

……

回去的路上，褚楚靠在車窗邊，久久不能回神。

耳旁反覆響起那句&ldo;我嫉妒他&rdo;，一遍又一遍，褚楚揪緊了安全帶，甩了甩腦袋。

周雋觀察了她半天，見此猶豫地問：&ldo;褚楚，你跟他……很熟悉？&rdo;

褚楚咬起下唇，支吾回道：&ldo;算是吧。&rdo;

想起剛才的衝突，她又略帶歉意地笑了笑：&ldo;他平時說話做事不分輕重，你別見怪。如果你還是氣不過，我請你吃飯當做賠罪吧。&rdo;

周雋沉吟片刻，笑了笑：&ldo;褚楚啊，你說的這句話，親疏遠近可是分得清清楚楚。原來我才是真正的外人吶。&rdo;

褚楚尷尬地揉了揉耳垂，解釋道：&ldo;也不是，就是認識他稍微久點，知道他沒有壞心。&rdo;

&ldo;難怪了。&rdo;

想起剛才的事，周雋恍然大悟：&ldo;難怪他會突然提出那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