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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種種數不勝數……
換做平常他可能會慢慢去哄去寵,但是架不住現在期中考逼近。
你要有多大自由,就得有多強的能力,而考試成績正是衡量他這個年紀能力高低的最直觀最重要的標準。
平常再混,邊想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犯渾,所以他對翁琳進行了冷處理。
既然不開心,那就冷靜冷靜,日子總歸要過,期中考也總歸要來。
「商品的價值量是由生產商品的社會必要勞動時間決定。但在商品生產過程中,由於不同商品生產者的生產條件和努力程度不同,因而不同的商品生產者同一種商品所花費的個別勞動時間就不同……」
他面壁而立念念有詞,左手攥著政治科複習資料,右手拍著籃球一下下又快又準地砸在牆壁上,背到中間遇到卡殼,就停下來瞄一眼資料;中後期內容記牢後,「砰砰砰」的拍球聲就基本不會中斷。
單一規律高頻的機械運動有助於他掃空腦子裡的一切雜事,在「砰砰砰」的節奏中迅速有效率地重新建立起新的系統記憶。
這熊孩子的破習慣一開始挺愁人的,他爸和沈昀佳怕吵著鄰居,委委婉婉又戰戰兢兢地對他提議是否可以用溫和一點的方式來背,但試過幾次考砸了後,邊爸就大手一揮叫他搬進了陽臺那頭的小房間,讓他對著陽臺牆壁砸,並且限制了時間,把噪音擾民儘量降到最低。
好在國人對學習這碼事的容忍力似乎總是要比其他要強些,哪怕被一陣陣的籃球砸牆聲吵得想拆屋,但只要想到那是鄰居家小孩兒在準備考試,竟然咬咬牙也就忍過去了。日子一久,左鄰右裡也漸漸習慣了:只要邊家傳出拍球聲,就曉得那是邊家的小子要考試了。在邊想憑著自個兒能力考進鮀中後,甚至還以此為教,讓自家小孩多向邊家的砸牆大哥學習,以後考個好學校。
外頭傳來了門鈴聲,邊想正好中途休息出去倒水,迎面就撞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進了屋。
男人個頭一般高,穿著牛仔褲配緊身polo衫,一副算是不錯的皮相,但是那流裡流氣不甚利落的舉止讓邊想微微蹙了眉。
這男人是他舅舅——親的,也就是他生母的弟弟。
邊爸當年調動來鮀城,其中有相當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陳家——他生母家在鮀城。彼時陳家在這個小城裡還頗具影響力,雖然女婿已經續弦,但架不住外孫還是陳家的種。陳家二老白髮人送黑髮人,對女兒思念成疾,進而日日盼著最疼愛的女兒誕下的外孫能代替女兒承歡膝下。
邊想讀初二的時候隨他爸工作調動來到鮀城定居,本想好好盡一盡身為孫子的責任代替生母陪伴二老,誰知一年不到,他那思女成疾的外公外婆便先後離世,生母那邊的直系親戚頓時只剩下了陳文桐這個唯一的小舅舅,其他枝葉纏繞的旁系什麼的倒是因為一開始邊爸就在外地而無甚往來。
「小想在家沒出去玩啊?」
陳文桐本是個標準的地方權二代,可惜自小父母嬌生慣養溺愛過頭,書不好好讀,自小就跟著一幫坐吃等死的紈絝學著古惑仔在社會上混,一直到父母百年也沒能正正經經地做一回人,眼下的陳家已然沒落,幸好還有個在市局當局長的前姐夫可以時不時接濟一下他。
雖然邊想的爸爸沒說過任何一句關於陳文桐的什麼,但是邊想明白這個所謂的親舅舅是個什麼貨色。他每次上門,邊想都是客客氣氣乖乖巧巧地喊上一聲「舅舅」後便找藉口離開,不多與他交流。
本來這次他也依然應該打完招呼後就回房繼續背書,可是他爸不在,他要是回了房背書,那隻剩下沈昀佳一人在招呼陳文桐了。
邊想倒完水,猶豫了一下,就走到陳文桐身邊坐下了。
「難得今天見到舅舅,最近不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