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1/2 頁)
邊想剛下車,回頭就看到於錦樂傻乎乎地坐在車裡一副吃飽饜足的模樣,頓時就心理不平衡了:我是來找你的憑什麼你就能舒舒服服地坐著大奔回家而我還得自個兒苦逼地開著摩托車灌一肚子冷風回家?
當下長臂一伸,把窩在車裡的於錦樂給拎了下來,一臉理所當然,「你是我同學你不該陪我去取車嗎?」
於錦樂在寒風中吸溜著鼻水瞪他,「張弘寬也是你同學你倆還同個小區呢咋就偏拉著我呢?」
邊想把薄呢短外套的領子豎了起來,拉鏈拉到下巴處,甕聲甕氣說,「憑我樂意。」
話一出來差點閃到舌頭。
「操!下午還大太陽,怎麼晚上這麼冷。」上下牙凍得不受大腦控制直打架,「咯咯咯」就是一陣連擊聲;鼻息呼吸間白霧繚繞,失去知覺的鼻子甚至有被凍掉的驚悚感。他在原地來回蹦著不停跺腳,聳起肩膀縮起脖子,手緊緊地揣兜裡不敢拿出來。
於錦樂自己手套圍巾裝備齊全,全是鄭曼曼臨走前塞給他的。他把下巴戳進軟乎乎的圍巾裡,眼睛在頭頂霓虹招牌的折射下析出了一層淡淡的冷光。
他就用那雙泛著薄情冷光的眼睛盯著邊想被修身破洞牛仔褲繃得腿型特別苗條特別修長的腿,幸災樂禍說,「這是為了耍帥沒穿秋褲吧,年輕人?」
有見過人破洞牛仔褲裡配秋褲的嗎?
邊想用手指點點他,臉色發狠但怕咬著舌頭愣是憋住沒說出話來,然後掏出鑰匙跨上了摩托。
見他臉色不愉,唯恐被他丟下的於錦樂趕緊小尾巴似的自覺跟著上了車。
現在可不同剛才,鄭曼曼家的車都走了,這裡離大路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天氣寒冷夜黑風高的,被丟下他真就得哭了。
這天氣一冷,人的趨熱性屬性就暴露出來了,雖然於錦樂身上秋衣秋褲大衣圍巾手套各種防寒禦寒裝備齊全,但架不住前面杵著一個年輕氣盛鮮活生猛活蹦亂跳的人體火爐——哪怕這火爐自己也被凍成傻狗,不過他畢竟是能發光……哦,是發熱的活物。
於錦樂直接偎了上去,一點也不客氣地從那活物身上汲取熱量。
「重死了你!」邊想口嫌體正直,一邊嫌棄一邊往後面的熱源處靠,於錦樂往他背上一貼,那股熱力蔓延開來令他簡直通體舒暢。
車鑰匙一插,準備啟動出發,再不早點回去他覺得自己要被凍成凍白菜了。
「吱吱吱吱——」電門啟動鍵按下去,車子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被凍成狗的邊想:「……」
不懂開摩托車的於錦樂:「???」
試著轟油門:「嗤嗤嗤嗤嗤嗤——」
那聲音就像大烏鯊成精後嘲笑他們似的,冷酷無情。
不死心又試多了幾次——
「吱吱吱吱——」
「嗤嗤嗤嗤——」
於錦樂這才後知後覺,「摩托車壞了啊?」
邊想說,「可能天氣太冷了,啟動不了。」
於錦樂一臉懵逼,「那現在怎麼辦?」
依然坐在摩托車上一動不動。
邊想猛翻白眼,無奈地低吼:「下車!推車!找修理店!」
就這樣,農曆大年二十六晚上九點整,倆倒黴蛋推著壞掉的摩托車往大路走。黃暈的路燈灑在空無一人的昏暗街頭,在地上拉出了兩人一車詭黠又蕭瑟的黑色長影,寒風呼嘯掃過,捲起路邊紙屑與殘葉,頗有一番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慘烈之象。
「手套給你要不要啊?」
於錦樂耳朵尖凍得通紅,戴手套的兩手緊緊揣外套兜裡藏著沒拿出來,走一半看到邊想兩手空空在寒風中推著摩托車逆風而行,終於良心大發現了。
邊想沒好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