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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是來接無雙了嗎?
燕無雙做了一個夢,夢裡看到了那個男人,一個曾經讓她感到害怕與憎恨的男人。
那一年的饑荒,她只是一個被父母賣給別人做家奴的孩子,家裡沒有那麼多糧食,父母留下了弟弟,把她給拿去賣錢了,賣給了花樓,一兩銀子。
十歲的時候,她逃跑不成被抓了回來,被打得遍體鱗傷關在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屋子裡沒有吃也沒有喝,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了柔軟的床上,屋子寬敞而明亮。
&ldo;從此以後,你就叫燕無雙。&rdo;
愁天歌,一個花錢買了她的男子。
他教她如何用劍,如何用暗器,如何從親手殺死她養的小白兔,如何殺死曾經在花樓裡打過她的仇人,如何殺死一個毫不相識的人而絕無猶豫。
不過十二歲而已,那個如同惡魔一般的男人就讓她徹底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怪物,從此之後,她是燕無雙,一個經歷了地獄一般訓練的殺手,一個站在了黑暗深處充當愁天歌影子的人。
她是恨他的,恨他雖然將她從花樓裡救了出來,卻又將她投入了更大的深淵裡,恨他的冷酷無情,一直以來都不把她當孩子,不把她當女人,更不把她當人來看待;恨他的殘忍和決絕,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將她的幻想撕開來給她看。
【普通人?呵呵,你這樣的人一輩子都做不了普通人,你天生就是一個殺人者,知道嗎?】
然而,卻又沒有辦法阻止自己越來越崇拜這個不一般的男人,沒有辦法阻止自己的恨漸漸成了一種莫名的死心塌地。
她是他的影子,沒了他,她也就什麼都不是了。
……
……
&ldo;王爺……&rdo;躺在床上昏迷的女子緊皺著眉頭,時而呢喃夢囈。
蘇蘇已經替女子換下了染血的衣服,蓋著被子,燕無雙面巾之下的臉龐十分清秀,可就是這樣的一個清秀女子,卻是曾經手染無數人鮮血,令人聞之喪膽的暗殺者。
&ldo;人暫時沒事了,我已經將她體內的劇毒逼了出來,但毒性霸道,殘毒已經入骨,還需要時間調養。&rdo;步風塵接過童童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擦手,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向了我。
把玩著手裡的麒麟玉佩,我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燕無雙,這毒的滋味我自然明白,白河專門替我研製的劇毒哪裡能輕易的被解掉,若不是步風塵內功深厚霸道能夠將毒素逼出,否則無雙身上的毒除了白河之外也無人可解。
&ldo;蘇蘇,人醒了以後告訴一聲。&rdo;我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房間,步風塵也跟了出來。
傍晚,烏雲密佈,陰風冷寒。
淅淅瀝瀝的小雨從天而降,嫩綠的枝葉顫得壓低了身子,地面在寒雨的沖刷下發出一陣陣&ldo;嘩啦啦&rdo;的聲響。
雨滴砸在地上,碎裂了,四濺,濺落在人的鞋面上。
流淌於院子裡的河水裡,夜明珠發出了淡淡的光,好似落在水裡的不是雨滴,而是一顆顆明亮的珍珠。
屋簷下聽雨,看庭中雨落紛紛,別有一番詩情畫意,輕淡,而又摻雜了一絲透心的涼意。
身後傳來輕淺的腳步聲,步風塵靜靜的站在了我的身後,我原以為這個男人會問我一些事情,像是屋子裡的女人是誰,像是麒麟玉佩的主人為何與我是一樣的名字。
只是,步風塵什麼都沒有問,什麼都沒有講,只是靜靜的,靜靜的走到了我的身旁,背著雙手與我一同看著紛紛飛落的雨。
所謂混吃到死的生活,於我而言,彷彿觸手可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