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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摟住他脖子,悶聲哭個不停。
江九從門外進來,突然聞到一股藥氣從柳輕絮身上傳來,他忙說道,「王爺,王妃身上應該有傷,還是快些帶她回去吧。」
聞言,燕巳淵抬起頭,眸光緊斂地在她身上掃視,眉心皺得死緊。
隨即拔腿就往外跑。
……
碧落閣。
燈火通明。
景勝和餘輝嚴肅的守在房門口,還有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帶著眾多侍衛守在碧落閣的大門處。
整個碧落閣被嚴防死守著,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而房間裡,柳輕絮被燕巳淵扒得乾乾淨淨。
因為秀姑就站在床簾外,她有些不好意思,可遮擋的動作卻換來男人的惱怒,「遮什麼遮,你身上我哪裡沒見過?」
柳輕絮羞赧地嗔了他一眼,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的她乾脆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任由他像尋找跳蚤一樣翻查著她身體。
「王爺,王妃傷得可是很嚴重?」秀姑在床簾外緊張的問道。
她在府裡多年,也算是很清楚燕巳淵脾氣的人,感受到燕巳淵壓抑的怒火,她就猜到柳輕絮的情況一定很嚴重。
燕巳淵兩片薄唇抿得像鋒利的刀片,每多發現她身上一處傷,他眸底的殺氣就增長一分。有兩處劍傷還在要害處,雖然已經結痂,可是一想到她所承受的傷害,他心窩子就像被人狠狠捅過一般。
柳輕絮如何能看不出他在為她的傷生氣動怒,正是知道他心疼,所以她沒敢再多說什麼,就怕不經意間把他刺激得更深。
直到給她擦洗身子的時候,看著他輕顫的大手,她才忍不住出聲,「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疼了。」
那這聲『不疼了』更是讓燕巳淵捏著帕子的手狠狠收緊,眸光恨恨的瞪著她。
口是心非!
行房的時候他稍微用點蠻力,她就一陣嗚哇亂叫,說把她弄疼了。結果現在遍體鱗傷,她卻說不疼?
「你別這麼瞪著我,我也不是有意把自己弄成這樣的……」柳輕絮往他靠了靠,意圖撒嬌來緩解他的怒氣。
燕巳淵能說什麼?
就算責備她亂跑那也要等她痊癒才行,她現在這樣,他心疼都不夠,哪裡還捨得收拾她!
沒多久,江九拿了不少藥來,在書房的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
燕巳淵退出床幔,去了屏風外面。
聽他講完柳輕絮的傷勢情況,江九選了兩隻罐子,並仔細地說明用法,末了還不忘安慰他,「王爺,等傷口脫痂後用這玉肌霜,不出兩月就能除去疤痕,您以前還用過,您可還記得?雖然這不是我師父親自煉製的,但是方子是他親手給屬下的,屬下保證藥效與師父的一模一樣。」
燕巳淵接過玉肌霜,然後又拿起另一瓶江九選的治療傷口的藥霜,轉身回了臥室。
柳輕絮大多傷口都在背上,上藥肯定是需要他人幫忙的。只是這個幫忙的人換成了他,那感覺就很不一樣了。
在他手裡,她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件被打碎的瓷器,而他儼然成了一個修補大師,那般的細緻又專注且還小心翼翼,是連她身上的毛細孔都沒放過。
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一絲不掛,他沒有任何邪念和不正經。
先前受他怒氣的影響,她都沒仔細的看他,在他為她心口抹藥的時候她才發現他的情況似乎也不好。
那冰冷的眸子裡布滿了血絲,眼簾下有著很明顯的青色,最刺眼的是他薄唇周圍冒出的青茬,整個人憔悴又不修邊幅……
「對不起……」她心中一痛,愧疚地摸上了他的臉。
他何時這般過?
就是當初他深受重傷,他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