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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上，張烈挨個點名報成績。

許清阮緊張的直摳手，裝不在意，還在和喬寧打哈哈。

「許清阮，七十四。」張烈道。

聞言，許清阮先是不敢相信，而後坦然接受。

她鬆了一口氣，心裡懸著的石頭落下了，好在成績還看得過去，不用叫家長了。

「喬寧，六十五。」張烈報完最後一個，又說，「你們的成績已經率先發在家長群了。」

喬寧聽到成績都快哭了：「我完了。這下謊報是不管用了，阮阮你記得給我收屍，多燒點紙錢給我。」

「好的，我會的。」

人類的悲喜不共通啊，許清阮只想著自己回家不必被說了。

張烈敲敲桌子，讓他們注意力集中，提醒道：「下個星期會有測試小考。現在軍訓也結束了，你們要把 注意力放學習上。高一過完就是高二，高考一眨眼就會到，趁現在多寫題多看書。打好基礎很重要！」

許清阮轉頭看窗外，無論家長還是老師，都在提醒他們，準備高考，不斷寫題看書。

好像生怕慢一步就會出事。沒有人告訴他們要享受青春，都在以未來為目的，鞭策他們。

「現在節奏好快啊。」許清阮喃喃道，喬寧已經想開了，接著她的話，「是啊，一眨眼馬上就是體育課了。」

許清阮睨她，「你不擔心成績了？」

喬寧雙手合十，一臉看透的樣子，「是生是死，皆是註定的。」

—

放學前四分鐘，許清阮就已經收拾好，她跟喬寧說，「放學就不跟你走了哈。」

等到喬寧反應過來，許清阮已經屁顛屁顛的走了。

許清阮出現在四班後門見怪不怪了，還有人和她打趣。

她膽子大了點，從原先在門外瞟人，到現在進門找人，真是一見陽光就燦爛。

嚴明謹還在和李連仲討論題，餘光裡就有人過來，「嚴同學，聊啥呢。」許清阮和他打招呼。

嚴明謹：「……」

旁邊李連仲問道：「你們班開學考成績出來了嗎？」

許清阮不想說，這成績只有她自己看得順眼，李連仲不等她說，反手指著嚴明謹，「這位全班第一。」

許清阮更不想回答了。

「順帶一提，我全班前五。」李連仲微微驕傲道。

嚴明謹背上書包，許清阮跑到大門攔住他，「我們商量個事兒唄，咱們互相加個微信，你看如何？」

「不想。」

嚴明謹推開許清阮的胳膊，沒推動，他皺起眉，「讓開。」

許清阮就不讓：「你成績那麼好，我想加你微信向你請教請教。這都不行嗎？」

她這話是認真的。

再加上李連仲在旁邊有句沒句的說，嚴明謹煩了，說：「我不是老師，教不了你。」

「那……」許清阮一時想不到什麼理由，嚴明謹見她鬆懈，立即推開她走出去。

「啊——」許清阮輕喊了聲，手心被門上鏽片劃了一個小口子，血珠正漫出來。

李連仲走來，看了看她手，對嚴明謹說，「你把人都弄傷了，現在留著血呢。」

嚴明謹腳步一停，許清阮跑到他面前，把手給他看，可委屈了，「超級疼。你要對我負責。」

「醫務室是擺設？」

嚴明謹看一眼她手上的口子，那麼小一條。

「都放學了好吧。」許清阮手機調出二維碼，「給個創可貼的錢就行了。」

正好這時，餘清媛走過來，對嚴明謹說，「我把座位表弄不見了，你手機還有電子版嗎？」

「晚上給你發過去。」然後他對許清阮說道，「別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