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4/5 頁)
無睹,而是無可奈何。
老者終是被拖了下去,扔進不遠處一個大鐵籠之中,在鐵籠中有幾隻毛髮雄渾黑亮的狼,只是額間和胸腹部有是雪白的毛髮,背部是黑亮的毛髮,身姿矯健,眼中隱隱透著綠光,圍著被扔進來的老者……一聲聲悽慘的叫聲終於平息,蠶食之後,便只剩下那一地血淋淋的白骨……
偌大的工場,數不清的人,除卻那聲老者驚懼痛苦的呼救卻聽不到半點聲音,只有石塊與木頭相互撞擊的聲響,和那壓抑的、恐懼的呼吸聲……這片天地就像是一個人間的修羅場,慘劇每日都在上演。
胸口的傷口一陣陣的痛,祁旦緦昏昏沉沉的渾身發熱,意識混亂的躺著,四肢麻木而僵硬。只聽得咕嚕嚕的聲響,睜開眼睛是漆黑的一片,僅有鮮亮的幾縷光線透過小圓孔照射進來,撲鼻的潮黴味。
微微的動了動身子,想伸展一下手臂,卻碰到了木壁,祁旦緦伸手摸索了一番才知道自己被困在一個大木箱之中,這隻木箱僅容得下一個人蜷縮著身子,祁旦緦幾乎動彈不得;木箱上有幾個小小的圓孔,流通著空氣,祁旦緦挪動著身子,將臉靠在圓孔附近,透過圓孔望去,但見後面跟著許多衣衫襤褸的人,神情慘白的被伸縮拴住了手腕綁成一排,還有些面目神情兇狠的人肩上扛著大刀跟著,是在看守這些奴隸一般的人。
祁旦緦所在的大木箱被放在車上拉著前行,他並不知曉自己將被帶到哪裡去,心中忐忑不安,他分明記得自己放走了郝澹,卻被追上來的黑衣人刺傷暈死過去,他本以為自己將要死去,為何醒來卻被囚在這木箱之中?胸口的傷口並未致命,卻也是極嚴重,祁旦緦摸了摸傷口,有被人包紮清理過,此時雖也是痛得厲害,可是祁旦緦也知曉他已好轉了許多。
轉了身子,艱難的轉到另一側的圓孔處,大木箱四個木壁皆留了圓孔,祁旦緦想要知曉如今自己身處何種境況,自然不能掉以輕心;隔著圓孔望去,確實黑黢黢一片,只有點點微弱的光影,並看不清有甚麼,祁旦緦剛要收回視線對面忽現一隻漆黑深沉的眼睛,祁旦緦心下一驚,猛然撤了回來,心跳極快。
那隻眼睛幽亮漆黑恍若萬年的寒冰,又似深淵寒潭深不可測;他們似乎離得幾近,他清楚的看見那隻眼中翻騰的怨恨和怒火,偏偏又有著一股艱澀的隱忍,眼白上佈滿血絲,慘淡的好似陰間厲鬼。
原來祁旦緦所在的馬車上,臨著囚著他木箱還有一隻大木箱,那隻木箱之中囚著另一個人。
祁旦緦平靜之後,慢慢的又將視線移了過去,這次並未被嚇到,那隻眼睛靜靜看著這邊,兩個人是極近的,祁旦緦眨了眨露出善意的微笑,又想到他看不到,有些訕訕的轉了一下眼珠。
想到兩人同是落難之人,祁旦緦心中便有種找到夥伴的感覺,輕輕的敲了敲木箱,那邊許久之後也沒動靜,只是那隻眼睛死死的看著祁旦緦;待祁旦緦無奈要放棄時,那邊忽爾傳來微弱的“嘟嘟”聲,祁旦緦大喜,整張臉幾乎要貼到木箱壁上。
“為何我們會被囚在此木箱之中,你可知曉?”祁旦緦急切的問道。
誰知這話剛落下,背後的圓孔中便有尖細的的木棍捅了進來,祁旦緦被刺到傷口,失聲慘叫了一聲,陣痛之後便覺得傷口裂開,滾滾的有灼熱的血留了出來。
外面有人粗暴的吼道:“不許講話!再說話便將你的舌頭割了!”
祁旦緦咬牙忍著,額頭上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卻再不敢發出聲音;等他終於緩過來之後,再看去,那隻眼睛已經看不到了,想來那人也是知道會有苦頭吃的,他便也躺了下來,目光遊散在漆黑狹窄的箱子中,對自己所處的境況依舊不甚清楚,只知道並非是好事罷了。
一陣顛簸之後,祁旦緦裂開的傷口已經凝上,馬車不再咕嚕嚕的響動,箱子突然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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