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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首認輸。
青瑪王對這次奴隸的反叛卻是異常氣憤的,見場面一被鐵甲軍控制住,他便一把揮開擋在身前護著他安全的侍衛,挪著身子走出去,尖聲叫道:“你們這些賤奴!本王給你們做工,讓你們有口飯吃,有安睡之地,你們竟如此不知好歹,竟敢以下犯上,背叛我!實在、實在是罪不可赦!”青瑪王氣得嘴上的鬍子都飄了起來。
憤怒的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指著那些抱著頭蹲著的人說道:“你們以為逃出這裡會如何?除了王殿和這裡,哪裡都不會有食物,這方圓幾百裡都是荒山野獸,想活著就必須安分的待在這裡,不然即便是逃出去也會成為野獸的吃食!”
這次反叛的奴隸有百餘人,青瑪王本來想殺了這些賤奴,以消心頭之氣,而謝棄塵卻勸慰他留下這些人的性命,本來奴隸每日都有餓死累死的,數量越發的少,如若再殺了這些人,便無人為他建造宮殿了,總不能讓士兵們來搬運石塊,終了,青瑪王雖是極其不滿,卻還是依了謝棄塵的話,只將這次鼓動反叛的幾個逆賊抓了起來。
一場極其慘烈的廝殺後,滿目瘡痍,留下滿地淌血的屍體,猩紅的顏色襯著黃昏的煙霞色,瀰漫著悽慘的悲忪,這悲忪又或許只有祁旦緦感受到,士兵久經沙場對此早已見慣,而那些奴隸對死亡卻是早已麻木。
祁旦緦眼睜睜看著那些屍體被扔上馬車,然後不知被拉到哪裡去了,祁旦緦問謝棄塵:“他們會怎麼樣?”會安葬他們嗎?話雖問出口,心中卻似有了答案,只是還想再多問一句,想是為求得心中所想。
謝棄塵淡淡的望了遠去的那一輛輛載滿屍體的馬車,許久之後才回過頭看著祁旦緦說道:“你想是如何便是如何吧。”他見他滿臉期待的悲憫之色,便知他從未經歷過這般慘烈的殺戮,又如何能開口告訴他那些屍體將要被填埋到王殿外的護城溝壑中?
這裡是與外族的交界處,本就經常會發生戰爭,死亡與殺戮便不會遙遠,他終究會漸漸的認識到這些,到那時他的悲憫之心不知尚存多少。
聽聞謝棄塵的話,祁旦緦沉默不語。
轉身蹲守在昏睡的孩子身旁,摸了摸他髒兮兮的小臉,嘴角抿得很緊,彷彿在極力忍耐些甚麼,眉眼間是難以言說的悲愴,許久之後,才出聲說道:“我將會被如何處置?會像他們那般做工?這個孩子可否留在你那裡養傷?他還這麼小……”那聲音乾啞艱澀,好似在不甘的顫抖,卻帶著些認命的悲苦。
謝棄塵淡笑道:“不會,你不會像他們那樣,雲丹大人讓我們代為照顧你,我們豈敢將你那般對待,你且放心,至於這個孩子,如若你開口,我想王是會准許你帶在身邊的。”
祁旦緦驚喜的抬頭看著謝棄塵:“果真?”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謝棄塵淡淡的點頭,眸中印著祁旦緦憔悴蒼白的臉。
祁旦緦心裡一鬆,便覺得渾身都在痛,腰腹的傷口尚未痊癒,臂上又加新傷,雖都不甚嚴重,就祁旦緦從未受過傷來講,也夠他受的,只是他本身的性格溫和隱忍,這些疼痛倒還是忍耐的了,這一刻倏爾放鬆下來,這些疼痛便好似擴大了幾倍。
謝棄塵看出他臉色不佳,便領了他去上一輛馬車,欲將他送去王殿休養,祁旦緦跟在謝棄塵身後,還時不時回頭看一下那受傷的孩子,謝棄塵便讓人將孩子抱到了同一馬車上。
祁旦緦將孩子瘦弱的身體抱在懷中,坐在軟墊上,馬車的簾子放下,祁旦緦便垂著頭不再說話,有時會抬起眼睛透過車窗望向車外,遽然,見一張熟悉的臉晃過。
祁旦緦心裡一驚,緊忙趴到車窗邊上望去,那個被兩個大鐵勾穿過肩頭的人不正是那匪賊頭領,他身上受了許多傷,紅色的血液滲在黑色的衣衫上,只看得見片片深沉的光影,他被兩條大鐵鏈拖著,鐵鏈被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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