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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就是這個意思。他不笑，也不說話。他還從來沒跟我說過話。這次為了領他出來，我費了很大的事。他們把他列入心理低能這樣一個奇怪的分類。他很聽話。他會自己吃東西，自己穿衣服，自己洗臉洗手，說真的，他非常整潔，你說什麼他都懂。他聽你的吩咐。他就是不說話。&rdo;

拉賓諾維茨說意第緒語：&ldo;路易斯，你瞧我。&rdo;孩子轉過身去對著他。&ldo;笑呀，小傢伙。&rdo;路易斯大眼睛裡露出了微含厭惡和輕蔑的神情，接著他又向窗外望出去。

&ldo;不用去管他，&rdo;拜倫說，&ldo;我得簽許多倒黴的檔案，又吵鬧了許多次，好不容易才把他領了出來。幸虧我那時候趕到。他們正準備下星期把大約一百名這些所謂心理上低能的兒童送到加拿大去。天知道我們以後還能在哪裡找到他。&rdo;

&ldo;發現他的經過情形呢？&rdo;

&ldo;只那麼寥寥幾句。當然，我看不懂捷克文，卡片的譯文又很差。據我推測，他是在布拉格附近一座森林裡找到的，德國人把許多猶太人和捷克人都押到那裡面去槍殺。屍體橫七豎八倒在地上。人家就在那些死屍當中發現了他。&rdo;

他們走進療養院那個布滿陽光的花園裡，拜倫說：&ldo;瞧呀，路易斯，媽媽在那兒。&rdo;

娜塔麗穿著一件新的白色上衣，仍舊站在那個石磴子旁邊。路易斯掙脫了他父親的手，先是向娜塔麗走過去，接著就撒開腿跑，撲到她身上。

&ldo;哦，我的上帝！瞧你長得多麼大了！瞧你多麼沉重！哦，路易斯！&rdo;

她坐下來，擁抱著他。孩子摟著她，把臉緊貼在她肩上，她搖晃著他，含著淚說：&ldo;路易斯，你回來了。你回來了！&rdo;她抬起頭來望拜倫。&ldo;看見我他就高興了。&rdo;

&ldo;可不是。&rdo;

&ldo;拜倫，你什麼事情都有辦法，對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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