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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怎樣高傲的頭顱啊,而今它只化作了心底的悲涼。
以後接連幾十天,只要不是大雨瓢潑,韓信都會在河邊等著大娘看她推著一車冬季的衣物來河邊浣洗,自然大娘也都會多備一份飯食帶給望眼欲穿的韓信。
“信兒啊,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她已經知道了韓信的名字:“眼看這些過冬的衣物馬上就要洗完了,唉,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我也不能帶你回家。你自己有什麼打算嗎?”
韓信悶聲不語。
“眼下倒有一樁營生是現成的,就是不知道信兒你肯不肯受得這個委屈。”大娘是有備而來。
“是何營生?大娘我會好好考慮的。”韓信急切地問道。
“就是給人押貨,滿天下跑,我一個孃家侄子就是幹這營生的,雖然整天家風吹日曬的,可是倒也衣食不愁,還不用擔待什麼,不像我們這些莊戶人家還整天愁個旱啊澇啊、蟲啊病啊的。再說現在地面上也安生,都是跑官道……信兒啊,你若是同意呢,我就跟我那侄子打個招呼把你介紹到幫裡去,我瞧你身手一定不錯,肯定成,他們現在正缺人手呢。你看怎麼樣?”
眼下的韓信還有得選擇嗎?雖然說他從前一直擔心入了市籍就有被先徵勞役之憂,可是看現在這滿天底下披罪的刑徒、囚徒,哪裡還有用的著他的地方啊。秦始皇的確是輕民力,可是他還得讓老百姓活命不是,不然他老小兒也沒得吃穿。
尤其,韓信已經不似先前那般患得患失、優柔寡斷了。大丈夫生平固然是為著建功立業、沙場揚名的,可是惟有勇敢去闖才良多機會,哪怕是彎路、是絕路也當在所不惜。
大娘先去忙活了,她讓韓信好好想一想。
韓信雖然還一如既往地支著自己的釣魚杆兒,可是他的心思早就神遊萬里之外了……這時,還是有些矛盾中的他突然想到滿天下跑不正有一個極大的便利嗎——不正可藉機觀覽一下天下的風物、形勢嗎?這一下子他的精神頓時久違地振奮起來。
一伺大娘黃昏時分來聽韓信的決定時,他的回答非常乾脆:“好!”
第3小節、慨然入關
第1節、初識知己
秦朝以前山東諸國的商業是相當發達的,其中以齊、趙兩國為最;而且商人的政治地位也都是比較高的,在一個功利化的社會中,金錢總是可以左右一切的。
可是自秦王朝統一天下之後就不一樣了,其“重農抑商”的傳統政策一旦推行開來,商人的地位於是一落千丈,而且秦朝政府還多次大規模地徵發在市籍的人去戍邊。因為自秦國“商鞅變法”以來,秦國出於其進行大規模擴張戰爭的物質需要,尤其是糧食的需要,所以才專心一致地去強調主抓糧食生產,而對於只負責搞流通、不事生產的商人階層則採取堅決的盤剝、打壓手段,務必使得全社會都鄙棄做一名富而不貴的商人。
然而,一個社會又是絕對不能缺少了商人的,因為人總是具有多個方面的物質需要的,“重農抑商”只不過在於嚴格控制商人階層的規模和數量罷了,而且還重在養成整個社會一種農民式的樸拙和本分的風氣。
從廣陵(今揚州)來的這個商幫規模不大也不小,約有百十號人①,他們主要是把南方出產的諸如楠木、梓木、姜、桂、金、錫、丹沙、犀角、玳瑁、珠璣之類販運到北方,然後再把北方的馬、牛、羊、旃裘、筋角、旄、玉石之類販運到南方來。
他們在淮陰需要收購一些物品,因此耽擱了下來。正湊著這個間隙,韓信於是被大娘的侄子引領到了一處客棧的所在,裡面正好有一個上了年紀的管事的人等在那裡。
“年輕人,聽說你身手不錯,可以比畫兩下給老夫瞧瞧嗎?”管事的人問韓信。
“可以。”
韓信和他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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