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好象先前鬧過一陣亂子,大概就和此事有關吧。
“興許她就是喜歡跑江湖呢,我看她可沒個做女人的樣子。呵呵。”韓信不禁從旁揣測道。
“呵呵,你這小子!你以為跑江湖好玩是怎麼的,搞不好也會害己害人的!”齊伯有些語重心長。
“那是,再說一個婦道人家整天紮在男人堆裡也不方便是吧!”他嘴上是這樣說,可是心裡卻不這樣想。
“本來想著這世道能得個長久太平的,可是咋想咋覺得這天下像要有事兒的樣子。老夫我從前扛了二十年的傢伙,好不容易幾次從死人堆裡揀回這條老命,要說現在再丟了也不為可惜。唉,只是可憐了你們這些個後生……”
“呵呵,齊伯!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天下有變,男兒死不足惜,只看是為何而死吧。”韓信忍不住就把調調兒提上去了,可馬上又覺得後悔了。
“呵呵!行!小子,看樣子你是讀過書的?”
“一點罷了,後來父母都死了,我也就出來先好歹混著了。”
“哦,那怪可惜的……”
他們爺兒兩個又隨便扯了半天,齊伯可沒有足夠的眼力能把韓信看穿,而韓信除了想向齊伯瞭解想了解的事情之外,他分明已經懂得怎樣掩飾自己心底的傲氣、怎樣敷衍別人了。
“這當家的做不長的,你小子走著瞧吧。”臨了老人家說了這樣一句。
“為何啊,齊伯?”
“因為我看得出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啊。”
韓信覺得這話有些模稜兩可,但又不好繼續追問下去。
沒過幾天就又出了一件不大但是也不小的事情,倒黴的正是這侯通大哥。
可能當家的看侯大哥這人實誠、穩重,就交代了他去一處集市上採買一些東西。可是這也不知怎麼的,侯大哥竟被當地幾個流氓給盯上了,據他自己後來說那幾個人看他是南方人就想訛他,大哥當即沒有就範,結果就被這幾個傢伙偷偷給想法子栽贓了。
大哥後來就被人拿住送官了,官府於是就傳一個管事的人過去問話,本來無論如何都應該當家的去的,可是她竟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居然還是指派齊伯去了。
這些個當郡縣主官的大多都是秦國的行伍出身,積軍功才坐到今天這個位置的,雖然也講理,可是就是打心底瞧不起這些個商人、尤其原山東六國的商人,口口聲聲說什麼“無奸不商”。齊伯給侯大哥講了半天好話也沒用,又去賄賂管事的吏員,好歹是保住了一條命,也沒遭發配和拘禁,只是最終仍然法網難脫——被硬生生斬去了一根手指!因為侯大哥被定的罪名就是“偷竊”。
十指連心哪,當侯大哥被人扶回來的時候身子虛得根本站都站不住,左手上用了厚厚的白布裹住,額頭上、臉上一片慘白慘白的,讓人看了好不難受。這也讓韓信眼前又浮現出那些在路上遇到過的成批成批的遭受過肉刑的可憐的囚犯們,他對於自己的前途隱隱有些畏懼了。
這一次當家的倒是聽到風聲馬上就趕過來了,侯大哥才躺下。在旁的韓信也不搭理她,她幾次想說什麼都又咽了回去,最後當著他的面把一包錢擱在侯大哥的榻邊,就土著個臉出去了。
事後,韓信仔細想想,她又有什麼辦法呢,她來過問說不定事情更糟糕呢。總之,她也不過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女人。
幾天以後,也就是從韓信入商幫大約兩個月的時候,他們一行人終於就要踏上關中的土地了。這是一塊讓韓信既愛又恨、既敬又畏的地方,不過別人恨、畏得多一些,而他愛、敬得似乎更多一點。
遠遠的就瞥見巍峨雄壯的天下第一關——函谷關了,韓信心底裡頓時湧起了一陣抑制不住的激動。這是進入關中的必經關口之一,它與其南面的武關共同構成了防衛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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