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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葉美玲家裡的鑰匙,那是她出國之前交給他的備用鑰匙,說等她從美國回來,就會找他要鑰匙開門。
他從褲袋裡掏出一串鑰匙,盯著其中一條銀白色的鑰匙,冷笑,她回來了,卻沒有找他要鑰匙。
「咔擦。」
鍾一銘用鑰匙開啟葉美玲家裡的門,房子裡一片漆黑。他開啟手機的手電筒功能,尋找燈的開關,在玄關牆上的某處。
「啪」一聲,燈亮了,整個房子都亮了起來。
他入屋一看,房子像無人居住的一樣。當年她家出國前用塑膠布包裝過的傢俬沒有拆開過,上面鋪滿了灰塵。
剛才她不是跟小波說還住在這個小區嗎?怎麼沒有人?
他聞到一陣難聞的藥酒味道,走到葉美玲的臥室前,開門,一個女人穿著卡通長款睡衣坐在椅子上,用藥酒擦著左腳踝。
葉美玲聽到自己臥室門被開啟了,以為家裡進賊了,整個人一乍一驚,手上的藥酒瓶拿不穩,差點要摔地上了。等她穩定自己的情緒後,發現鍾一銘站在她眼前,一臉驚訝:「你怎麼在這裡?」
為什麼這個男人連門鈴沒有按就出現自己的臥室門前?
「你給過我鑰匙。」鍾一銘邊回答邊走到她身邊蹲下,用一手拿下她手中的藥酒,一手拉出她的左腳,放在他的膝蓋上。藥酒倒在手心中,按著她的腳踝位置處問:「是這裡嗎?」
這男人長得太好看了,聲音勾人又好聽,不愧是被稱為「歌王」。他的顏,他的聲音像勾走了葉美玲的魂,她暫時忘記了剛才男人讓他助理給她的侮辱,無意識地回應:「嗯。」
鍾一銘開始用藥酒塗擦她的腳踝,輕輕地、溫柔地按摩著。
幾秒後,葉美玲終於反應過來,連忙縮腳,像是生氣,又像賭氣地說:「鍾先生不是說過以後都不要見面,不是讓我簽過不追究宣告書嗎?」
鍾一銘沒有回答她的話,再次拉起她的左腳,繼續給她按摩。葉美玲的肚子不適時地響起來,他抬眸地看一下她,平淡地問:「沒有吃晚飯?」
葉美玲不說話。
他再問:「家裡有什麼?我給你煮。」
「什麼都沒有。」
鍾一銘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撥打一個電話:「小波,買兩個牛腩河粉送到錦綉花園e棟1305房。」掛線後繼續給她按摩。
「鍾先生,你……」
「叫一銘。」男人有點霸道。
葉美玲死死咬著嘴唇,不說話,不願意叫他「一銘」。下午的時候她叫他「一銘」,他對著她吼,要她要擺正態度。
去年,葉美玲回國前夕,發了一條資訊給鍾一銘,然後消失了。這一年來,鍾一銘沒有放棄過尋找她的念頭,他也說不出自己對葉美玲的感覺,他表面上是恨這個女人將他拋棄了,心裡有一處卻是期待著她會回來。直到今天下午,他見到她,是憤怒的,所以將她狠狠推倒在地上離去。後來,心裡有一處不忍,他在不遠處看著她,她卻叫來了救護車送進醫院。
他對她又愛又恨,拉不下面子,讓助理打聽她的傷勢,結果助理處理得更糟糕。這一年來,葉美玲不在,他心裡有很多話,他找不到適合的人選分享;難過的時候有人安慰,可是那些人不是葉美玲,所有的安慰都是毫無作用的……
她離開了一年,他有很多心裡話想對她說,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她,可是不知從何說起。千言萬語,最後他放棄了自己的尊嚴,像孩子般,可憐地苦苦央求:「美玲,我哪裡做得不好,我改。不要離開我,不要消失,好嗎?」
葉美玲不說話,一直咬唇,心裡卻是難受:一銘,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委曲求全,我不值得你為我這麼做。
……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