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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間懵了,好半天緩過勁兒來,又想起那天付苗苗跟我說的那句,“曉兒,我不想嫁”
“這唱的哪齣兒啊?”我脫口而出,“瀟瀟,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不假,可要不結婚,愛情死了,就只能曝屍街頭哪”
“曉兒,你丫就不能整個文藝點兒的比喻”尹瀟無奈地笑笑,末了兒,又說,“我跟苗苗把話說開了,她不樂意嫁、我不樂意娶,這麼著,我倆這婚還結個什麼勁兒啊”
“你倆想好了沒?老爺子能同意不?”我又問,瀟瀟跟付苗苗的事兒,是迄小兒定下的,兩家老太太老爺子都拍了板兒的,哪兒是說黃就黃那麼簡單哪。
“這不正醞釀呢嘛”尹瀟說這話時候,明顯底氣不足,“我估摸著我要現在跟老爺子攤牌,老爺子能直接拿板兒磚招呼我”
我聽著這話,想笑,可又笑不出來。
我覺著自個兒可能真有點兒文人墨客的氣質,一點兒事兒就能讓我傷懷老半天兒。細細回想著我們這幾個丫頭小子迄小兒在一塊兒的場景,再想著如今的變故,心裡像給棉花絮塞滿了似的,難受得很。
打婚禮開始那會兒,我就感時傷懷著,直到後來尹瀟捅捅我胳膊,我這才反應過來,拿起筷子低頭扒拉,以風捲殘雲的氣勢掃蕩著我們這桌兒所有能塞嘴裡的東西,再往後,我抬頭的時候,發現陸子言跟顧從月正在我們這桌邊兒,等著敬酒呢。
我趕緊抹抹嘴,端著酒杯站起身,朝陸子言和顧從月的方向抬了抬,一揚脖子,把酒灌下去了。
這酒忒辣了,也不道多少度的,我先是咳嗽了兩聲兒,到最後,給我都嗆出眼淚兒來了。
我正要扯紙巾,尹瀟善解人意地立馬兒遞了張過來,我趕緊拿了擦擦眼睛,正要坐下,發現陸子言竟然還沒走,就那麼看著我。
我笑著朝他搖搖頭,坐下不再看他。
其實我是個挺能喝的主兒,尤其這兩年,給我鍛煉出個酒桶一般寬廣的——胃。但今兒晚上我前後就喝了三杯,一杯是剛才喝的,還有兩杯是敬尹瀟爸媽時喝的。
從前喝完撒撒酒瘋也就拉倒了,可今兒日子特殊,忒特殊了,這個節骨眼兒上,起碼我得保證自個兒腦子好使,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再掉鏈子。
酒席是七點鐘準點兒開始的,一直到晚上九點半,人才陸陸續續走了,我哥帶著我媽先回了,您問我?——我被顧雲清顧爺扣下了,確切地說,我被這位爺扣下以後,又給拐跑了。
顧爺帶著我回了老巢,您問哪兒?——Swan唄,還能哪兒。
我跟顧雲清到Swan那會兒,已經十點多了,我覺著有點兒困,眼皮子直打架,我打了幾個哈欠,就把自個兒扔床上了。
我這剛要會周公,就感覺有人扒拉我衣服,我一個激靈,把眼睛睜得老大,“爺,嘛呢這是?”
顧雲清繼續手裡的動作,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洗澡”
“您洗澡,給我脫衣服幹嘛?”我按下顧雲清在我身上進行地毯式搜尋的手,我這攏共沒幾兩唐僧肉,便宜都讓丫佔盡了!
“一塊兒洗”顧爺說得雲淡風輕,好像我倆一塊兒洗澡是多天經地義的事兒,這麼著,反而稱得我心思猥/瑣了。
要麼說人顧爺就是爺,那氣勢叫一個逼人哪,明明丫現在幹著挺猥/瑣的事兒呢,嘿,人就能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架勢,給我都整懵了。
“爺”我終於緩過神,“那啥,咱各洗各的成不,別的互幫互助都好說,洗澡這事兒啊,它就跟生兒子是一樣兒一樣兒,都得自力更生”
“蘇曉兒,你想生兒子了?”顧雲清顯然沒能理解我打比方的寓意,直接就壓我身上了。這下,我更是想抽自己一嘴巴子,你說打什麼比方不成啊,還非得拿這事兒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