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鹽(第2/5 頁)
很長一會兒,果不其然,他都記得,頓悟過後,她再出聲,語氣染上氣急敗壞的意味:“我想走,是你要抱我,你先不放開我的。”
見她不再藏掖,賀司嶼放下腿,身子往前傾,在菸缸裡輕輕彈了下雪茄的結灰:“自己爬上我的床,你在指望誰清心寡慾。”
他手肘支著腿,就著俯身彈菸灰的姿勢,偏過臉瞧住她:“蘇小姐,我是男人,並且身體健康。”
二十歲到底還是個純情的小姑娘,蘇稚杳聽得半羞半窘,他的臉近在咫尺,她雙頰倏地燙紅起來,支支吾吾:“我那是等得困了,你就不能、不能叫醒我嗎?”
“我當時很醉。”他神態自若。
胡扯。
蘇稚杳嘀咕:“明明記得清楚。”
“原本不一定。”賀司嶼生出點從未有過的心思,想要逗弄她:“但你故意留衣服提醒我,很難不印象深刻。”
蘇稚杳嚇一跳:“我……”
欲反駁,半晌想不到正經理由,蘇稚杳索性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情,澀著聲怨懟:“就是要你不能抵賴。”
賀司嶼被她惹得低笑了下。
“抵什麼賴?”
蘇稚杳轉開目光不看他,別有幾分底氣但聲音很小:“調戲我的賴。”
“是麼。”他一雙長眸似笑非笑,不急不徐問:“如何調戲的?”
蘇稚杳微微不悅:“你沒忘還問。”
賀司嶼從容地回應:“證據呢,沒有證據,我完全可以否認。”
蘇稚杳不抗激,聞言一把擱下咖啡,定定瞪住他:“你叫我寶貝。”
說完見他不語,只是慢悠悠抽著雪茄,蘇稚杳心裡頭委屈更甚,惱嗔:“你剛剛也叫了,難不成還要我學語氣給你聽?”
笑望她一眼,賀司嶼薄唇翕動,聲音在吐出的薄霧中輕輕響起,有著和那晚同樣的語氣。
“寶貝。”
倏地,蘇稚杳感覺自己心臟停止跳動。
在她懵痴的目光下,賀司嶼低下頭,臉壓她近了,話也聽得更清楚:“寶貝。”
脊椎過電到全身,蘇稚杳四肢麻住,繃著動也不能動,神遊太虛般發出一點微弱的疑惑。
賀司嶼彎了下唇角,頭再低一些,唇近到她耳旁一寸,又低著叫了她一聲:“寶貝……”
他的聲音自帶一種讓人致幻的迷離感。
蘇稚杳耳垂的每個毛孔都跟著顫慄,腿腳一軟,沒坐穩滑下沙發,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
耳朵紅透了。
眼神茫然,縮在那裡愣神,像一隻張牙舞爪完後,犯慫的貓。
賀司嶼不緊不慢直起身,靠回沙發背,淡笑著問她:“滿意了麼?”
蘇稚杳已經不會說話,像是被收拾服帖,低眉垂眼著,不再鬧騰,終於安分下來。
“我後日的行程在京市。”見她乖了,賀司嶼沒再使壞,認真問她:“你是要再留著,還是同我一道回?”
“回……”蘇稚杳小聲。
她得要練琴,準備薩爾茲堡國際鋼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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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區三天,蘇稚杳再回到京市後,烏龍的風颳得更大。
尤其她還是跟著賀司嶼一起回的。
昔日圈裡無腦追捧著她的人,如今都清一色明哲保身,急於和她撇清關係,生怕觸了賀司嶼的黴頭。
蘇稚杳不想澄清,也沒必要澄清,她又不是剛知道這個圈子裡情分的虛假,過去還願意演一演,現在連演戲的耐心都沒了,正好借這回的烏龍事件,減少那些無用社交。
蘇柏得知她安全回到京市,當天百忙中抽空到梵璽,但被蘇稚杳閉之門外。
“杳杳。”蘇柏敲門,無人回應,他只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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