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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這時聞銳鳴忽然轉頭,一伸手取出那隻章尋先前下樓直奔沛納海門店買到的腕錶。
「是這麼戴嗎。」
戴好後聞銳鳴揚起左手,棕色皮帶、黑色錶盤的radioir在他腕上。
說來也怪,好幾萬的表也不算便宜了,樣子也霸氣沉穩,居然完全被他氣場壓制,絲毫沒有搶到任何風頭。
「你什麼意思?」前方變紅燈,章尋一腳踩下剎車,瞪著聞銳鳴,「剛才不是還不接受嗎。」
「一人退一步。」
章尋一咬牙,閉了閉眼:「好吧,我不該懷疑你會出賣我。」
聞銳鳴低頭笑了笑,端詳著手錶,輕微摩挲錶盤的鏡面,手感很好。
「嗯,道歉收到。多謝老闆的這份禮物,我會好好珍惜。」
章尋頭都氣痛了,送完他以後回到家,胸口卻不覺得憋悶。
說實話他還沒被人這樣逼迫過,但聞銳鳴佔著理,方式也並不野蠻,並且懂得見好就收。更重要的是,這種水準相當的較量激發起男人天生的征服欲。
想起在商場頂層聞銳鳴抓自己手,章尋低頭轉了轉手腕,坐了會去換衣服,從兜裡摸出買表的小票,揉成團狠狠扔進垃圾桶裡。
聞銳鳴怎麼又開始叫自己老闆了?誰是他老闆。
接下來幾天,章尋緊鑼密鼓地在為登臺做最後準備。這回是大舞臺加大製作加豪華班底,半點都不可能馬虎,也不能為任何事分心。
連續幾個晚上他都練到凌晨才休息,白天兩杯黑咖啡打底,中午也只吃雞胸肉一類優質蛋白,就是為了保持身材的最佳狀態。
謝炎聽說他過這種苦行僧的日子,演出前一天晚上特意來找他,兩人開車到一家沙拉店聊了幾句,也算是放鬆吧。
「你都不知道蕭珠然這女人有多誇張,那天她不是留了多多媽的電話號碼嗎,回去就加上好友了,昨天還跑到醫院去了趟,說是去鼓勵多多。真是愛心泛濫,沒治了!」
章尋往他臉上懶懶地一撇:「那你車上那些水果是買給誰的?」
「我——」謝炎嘴硬,「我買給我自己,我補充維生素c!」
「但願你別補得流鼻血。」
「……」
過一會兒,謝炎又說:「明天的票我給了多多他們三張啊,跟你說一聲。」
章尋皺眉:「你給他們幹什麼?」
「怎麼不行啊,你不會是瞧不上他們吧,誰來給你捧場不是捧?沒必要單單膈應他們吶。」
「不是。」章尋淡淡地否認,「我沒瞧不起他們。」
「那你還問個啥。」
算了,跟這人也聊不出什麼花。況且這確實不是介意,他主要是不太想見聞銳鳴。
演出在晚上八點,七點聞銳鳴就帶著他姐跟多多出現在劇場門口。蕭珠然親熱地叫聞敏「敏敏姐」,又捏多多臉蛋:「咱們去後臺看看尋哥,他這會兒應該已經換完裝準備上場了。」
「會不會打擾他啊。」聞敏哪去過後臺啊,忐忑極了。
「沒事兒。」蕭珠然一看就經驗豐富,「咱們就隔老遠給他打打氣,也不跟他說話。」
從場地側門進去,後臺亂成一鍋粥,但又亂中有序,場務、編舞、燈光、音效、演員各司其職,人人臉上都一副肅穆緊繃的表情。章尋靜立其中,半低著頭閉目養神。
他今天的演出服是定製的,有點暗黑卻又很飄逸。柔軟素淨的上衣在黑暗中發出深藍色的光,腰間繫著兩指寬的斜紋緞帶,顯得他腰格外細,但又沒有半點陰柔感,只增添了這個人的張力和故事性,配上他那張不可方物的臉,還沒開場就已經有奪人眼球的效果。
「舅舅,」多多晃腿管,「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