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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章尋望著紅綠燈,「回去休息一天也好,我明天練一天舞,不用你跟。」
「多謝老闆,那我晚上去團裡接你。」
「聞銳鳴,你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回紮了玻璃也不見你好好保養,紗布包一天就拆了,這回被踢傷要不是我提醒你也不去醫院。」
「在部隊的時候受過點傷。」
「落下後遺症了?」
章尋目光凝重地看向他的臉。章尋也知道手受傷對狙擊手來說意味著什麼。
「發抖就是後遺症吧。」
「是。」
聞銳鳴很坦率,但不代表他不在意。
「所以你才不能像你戰友那樣去當射擊教練,也不能像你指導員那樣留在部隊。」
聽完章尋的結論,聞銳鳴靜靜地坐了幾秒鐘,目光對視過來:「老闆,能不能別這麼直白,說得我都想跳車了。」
章尋也笑了,不過這笑裡或多或少摻雜著其他的東西。成年人誰沒點過去,誰又沒點傷,能夠直面它,慘痛地笑一笑,都是漫長歲月中自我折磨過來的。
到那個交叉路口章尋將車靠邊。
臨近凌晨,路上車也不多了。聞銳鳴從副駕跨下來,章尋破天荒也下來了一趟,替他拿著他的外套。
身後的路虎開著雙閃,正在以一定頻率閃爍,接近心跳的節奏。
章尋輕拍了下額頭:「錯了,這車是給你開的,要撂下也該撂下我。」
「那怎麼行,讓老闆走回家是我這個保鏢失職。」
「這段時間你夠盡職了,偶爾失職一次也沒什麼。」章尋雙手插在褲袋裡,不屬於自己的外套搭在手腕處,撩起眼皮笑了笑,「何況是誰說自己的職責範圍不包括當司機的?」
聞銳鳴垂眸微笑,伸手抽出那件那套,「這我的。」
「我知道。」
「老闆你的呢?」
「落在派出所了,明天你替我跑一趟吧。」
「沒問題。那老闆我先走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章尋說:「我真不把車開走了,就停這兒吧,明天你手好點兒了再開,別勉強。」
「嗯。」
章尋轉身離開,還沒走幾步,身後追上來,動作不算溫柔地替他披上外套。
「如果老闆不嫌棄,先穿我的。」
章尋右手扶住外套,回過頭抬了抬下巴,四目相對僅僅一秒時間,「知道了,你趕快回去吧。」
到底不是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覺得大,章尋把肩膀附近往上提了提。聞銳鳴盯著他的背影駐足片刻,直到收到姐姐詢問的簡訊才往回走。
接下來幾天章尋練舞練得相當刻苦,不過身體也跟著受了罪。
一天跳七八個小時,體力消耗大,全靠兩杯咖啡和一些優質蛋白吊著,身心都可以說是苦不堪言。
練到第五天連沈嘉都來讚嘆:「你比我們女演員還管得住嘴。」
章尋苦笑:「不下點狠手真減不下來,現在我是由衷佩服你們,一旦選擇跳舞當職業就沒多吃過一口飯。」
「可不?吃個牛油果都要做半天心理建設,火鍋零食更是碰都不敢碰,你說苦不苦。對了尋哥,項羽誰演定下來了嗎?」
章尋松鬆手腕,搖了搖頭。
沈嘉偷笑:「連虞姬都不知道,看來霸王是真的還沒現身。」
「少打趣我兩句吧,沒定的事,不是十拿九穩。」章尋挑眉,「你的白蛇又在哪?」
「那就不曉得咯,反正妹妹我的青蛇已經妖嬈起來了。」
說著話她就輕俏地扭了兩下,簡單一個動作姿態大方神韻到位,說句有形又有神完全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