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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聽得奇怪：&ldo;什麼死了？&rdo;

程勉看了丁小巍一眼，卻也沒跟上尉解釋什麼。

候機廳內突然卷進一陣風，一個三級士官走進來，對他們說：&ldo;剛接上面訊息，會有一架飛機過來，不過是直升機，因為有一批裝備和物資急著要運過去。條件是差了點，不過今天可能也就這一班飛機了，怎麼樣，各位走不走？&rdo;

&ldo;走！&rdo;程勉急忙站起身，語氣略不穩地對士官說。

三級士官笑了：&ldo;別著急，等會兒飛機才能到。&rdo;

見其他人也都如是表態，三級士官轉身出去安排相關事宜了。候機大廳內又一次安靜了下來，只是氣氛與之前截然不同了，幾乎所有的人，都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士官口中的&ldo;一會兒&rdo;延長到了足足七個小時，他們三個人和x空軍基地政治部的幹事在機場吃的午飯，到了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一架直升機才緩緩地降落在了機場。所有的人沒停頓，甚至連程勉和丁小巍都上了，冒雪幫著搬運物資。半小時功夫，連人帶物資，準時起飛。

離身處沙漠腹地的基地越來越近了，直升機巨大而強悍的發動機噪音劃破沙漠上空的寧靜，何筱坐在位置上，緊緊地拽著程勉的胳膊，內裡五臟六腑都在翻滾著。她一點都感覺不到做軍機的興奮和榮幸，這架龐大的旋翼飛機帶給她的只有無盡的折磨。

空中懸停將近十分鐘，直升機才慢慢地降落。這段度秒如年的時光總算是過去了，然而何笑剛下了飛機，風卷著雪花就向撲來。程勉連忙抻開軍大衣，將她裹了進來。

早就有人等在機場外，見飛機降落，乾脆直接進場。其中一個一毛三的上尉軍官走上前來，原本抬手想敬禮，可看見程勉的軍銜，手又放下去了。

&ldo;丁先生和程連長吧？車就等在外面，請你們跟我走。&rdo;

來之前跟這邊聯絡過，所以程勉也認得這個軍官：&ldo;你是發she隊的陳副隊長？&rdo;

&ldo;沒錯。&rdo;上尉軍官提起他們的行李，&ldo;咱們發she隊是離基地最遠的單位，趁雪沒下大得趕緊走。這位女士看上去臉色不太好，基地有醫院，要不要過去看看？&rdo;

何筱臉色蒼白地躲在軍大衣裡頭，聽見陳副隊長的話，搖了搖頭。程勉看了她一眼，確認她沒什麼事之後，對陳副隊長說：&ldo;走吧，直接去發she隊。&rdo;

又是一段頗為艱難的路途，一整天都在坐車，何筱幾乎都沒有力氣說話了，靠在程勉懷裡，一動不動。好在陳副隊長的車技不錯，她還不算受罪。

安頓好何筱，程勉問陳副隊長：&ldo;這件事通知紅旗的父母了沒有？&rdo;

&ldo;沒有。&rdo;陳副隊長從後視鏡看了程勉一眼，&ldo;用我們隊長的話說，等他犧牲了，誰也不用告訴誰，尤其是他父母，一人寄一面五星紅旗聊表心意即可。&rdo;

程勉額頭一跳，這話葉紅旗曾經也跟他們說過，因為父母不顧他的意願離婚，他那是賭氣，可到了這個關頭，怎麼還能由著他的意願胡來？

&ldo;還是以基地的名義通知他父母的好，都到了這種時候了。&rdo;

陳副隊長沒說什麼，專心開車。

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才終於到了發she隊。陳副隊長開著車在營區裡拐了好幾道彎，最後停在了一棟小樓面前。程勉、何筱和丁小巍下車一看，發現竟然是食堂。

陳副隊長面色平靜地解釋：&ldo;時間倉促，也不能為各位準備大餐了。不過上面特批我們發she隊享受空勤灶待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