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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哥兒一倍放到床上，就在床上打起滾來。

袁璐披了衣服交代了丫鬟們幾句話，回來就見他已經裹緊被子裡，像個蠶蛹似的，只露著個頭笑嘻嘻地看著她。

因怕他半夜睡覺不老實滾下床袁璐就讓他睡在了裡面。

兩人一人一個被窩，頭挨著頭說話。

澈哥兒講話軟軟糯糯，速度又放的慢。袁璐就很想逗他。

澈哥兒的小臉吹彈可破，袁璐拿著手指戳著他的臉，還把他的鼻子戳著做成豬鼻子的樣子，手感就像在戳麵團似的。

被戳煩了的澈哥兒鼓著腮幫子努力做出一副大人模樣：&ldo;娘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rdo;

袁璐&ldo;哎&rdo;了一聲，又說：&ldo;可不是麼，既是我給的，我還不能碰了？&rdo;

澈哥兒一臉嚴肅地說：&ldo;可是我已經大了呀。&rdo;

袁璐忍不住樂道：&ldo;誒，知了，你都三歲了，已經不是一兩歲得小孩了。

澈哥兒未聽出她這是逗他的，還在一本正經地點頭：&ldo;哥哥說的，我馬上就要去前院讀書了，到時候是要分院子單住的，我就是大人了。&rdo;

&ldo;你這三句話不離哥哥的？哥哥待你就這般好。&rdo;

&ldo;當然好，家裡就哥哥陪我玩，祖母也說，爹爹不在家，就要聽哥哥的。&rdo;澈哥兒忽然頓了頓，有些靦腆起來，&ldo;當然我也會聽娘親的。&rdo;

袁璐又拉著他親了一口。

說到哥哥，澈哥兒就跟開啟了話匣子似的，從兩個人一起抓小鳥鬥蛐蛐，一直說到哥哥最近都不怎麼理人，只成天躲在屋裡。

他說來找娘親前，還想著喊哥哥一起來。但是哥哥聽說他要來這裡就躲著不肯見他了。

說到高泓，袁璐雖被他推落了水，但是心裡卻是真的沒有記恨上。

一個四歲大的孩子，再早慧，就能想著害人了？

這必不可能。

不過如今想想，老太太肯放澈哥兒過來，相比是知道那件事了，想讓澈哥兒過來探探口風。

當然被當槍使的澈哥兒自己都未必知道他祖母的用心。

那高老太太要的不過是袁府的一個態度。

看到袁璐在發呆，澈哥兒就伸出藕節似的手臂在她眼前晃了晃，一邊晃還一邊問：&ldo;娘親，咱們什麼時候回家呀？&rdo;

袁璐把他的手塞進被子裡，&ldo;怎麼了？才來半天就想著回去了？外祖母這裡不好？&rdo;

澈哥兒就有些急：&ldo;不、不是不好，外祖母對我很好。就是……就是哥哥說你不會回來了？&rdo;

袁璐給他掖了掖被角：&ldo;如果娘親不回去了，你會經常來看我嗎？&rdo;

等了半天，袁璐都沒聽到澈哥兒的回答，轉過頭一看，只見他扁著嘴要哭不哭，淚水直在眼眶裡打轉。

袁璐隔著被子拍了拍他哄著：&ldo;好好地，怎麼又要哭？&rdo;

澈哥兒吸了吸鼻涕，&ldo;娘親，你回來吧。外祖母不許你吃肉，回去了澈兒把所有的肉都給你吃。還把大黃給你抱。&rdo;

&ldo;大黃又是什麼？&rdo;她打岔。

&ldo;大黃是哥哥養的狗。&rdo;他掀了被子奮力鑽井袁璐的被窩裡，&ldo;大黃他可乖了，家裡只有我和哥哥可以抱。&rdo;

袁璐有些困了，眯著眼睛又把被角掖好，&ldo;睡吧，睡吧，有話明日再說。&rdo;

澈哥兒還要再說，袁璐